拓跋皓温柔的笑了笑,便轻声说不了口。
“安儿,还是和阿宁一起去吧,哥哥的伤势还要半个月才会好呢。”
拓跋皓说着望向了沈宁,见沈宁眼里有些犹豫便朝沈宁点了点头。
“阿宁,去吧,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是我这个主人没有尽到地主之谊,就当是散散心也好。”
拓跋皓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的说了一句。
沈宁轻轻张了张嘴,刚想说出拒绝的话来,就被拓跋皓给打断了。
“阿宁,我现在是病人,病人的话才是最大的。”
沈宁见拓跋皓这么一说,便嘴角扬起了几分笑意。
“阿月,那你好好调养。”
拓跋皓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沈宁的要求。
沈安又和拓跋皓一起说笑了一会,沈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白淩站在屋檐下,听到屋里传过来的说笑声,面上的冷意显得越来越深。
白淩皱着眉默不作声的,却是还是等着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一下人行色匆匆的急促的走了进来,站在门口轻声禀告了一声,侍卫便走了进去。
侍卫走进屋里便站在了屏风的后面,低下了头恭敬的将下人传来的消息禀告道:“殿下,宫里来了消息。”
沈宁听到这话,便想拉着沈安先离开这里。却是被拓跋皓拉住了衣袖,沈宁望去,拓跋皓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用回避。
拓跋皓轻声说了一句:“什么事?”
侍卫便说了出来,“殿下,陛下已经知道了三皇子谋反之事,知道殿下受了伤在调养,便想宣了白城主和白夫人去宫里。”
沈宁听到侍卫的话,一脸平静的坐着敛了眼里的神色。毫不在意的坐着反而是给拓跋皓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然后就也给沈安倒了一杯茶看着沈安喝着茶。
拓跋皓问道:“本宫知道了,白城主他可知道了此事?”
“属下得到命令便来禀告了殿下,白城主那里属下还未禀告过。”侍卫低着头回道。
拓跋皓轻声说了一句:“退下吧。”侍卫便走了出去。
拓跋皓转过头望向沈宁,眉间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阿宁,我也不知道父皇为何会宣你们进宫,若是阿宁你不想去,我这就让人回禀了父皇。”
沈宁轻轻望向了拓跋皓,却是没说什么沈宁知道拓跋皓话里的意思有些担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此事太过于牵扯的太多,事情也有些复杂,定与拓跋修的事情有些关系。
如此一来,拓跋皓虽为太子也不好因为此事而让他们父子之间生了嫌隙。这样对于拓跋皓又是不好的一件事情。
沈宁低垂着眼帘,心里已经是思索了一番有了打算便抬起眼看着拓跋皓轻声的说了一句:“阿月,不用,正好。安平与我都没有去过宫里呢,这次正好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去去逛逛。”
沈宁淡淡的笑了笑,低下了头问着坐在一旁的沈安。
“安平,想不想去宫里看看?”
沈安一听抬起了头有些激动的问道:“宫里?是那个皇帝住的地方的皇宫吗?”
沈安有些开心的眨着眼睛的看着沈宁的说着。
沈宁点了点头,拓跋皓看到沈安这般喜悦也不好扫了他的兴。拓跋皓望着沈宁,见她神色不变便知道沈宁已经心里有了准备。
拓跋皓便也没说什么了,只是吩咐了白术一句让白术带着他们进宫,白术向来待在拓跋皓的身边,从小就受了宫里的教导,对于皇宫里的大大小小的规矩是再熟悉不过了的。
沈宁想着这白术是拓跋皓的贴身侍卫便就不想让白术跟去,这样一来拓跋皓的身边就没了熟悉的人照顾。
拓跋皓看懂了沈宁的眼里的意思,便温柔的笑着说了一句:“阿宁,让白术跟着你们,我也会放心。”
沈宁轻轻看了一眼白术,便点了点头。
进宫的时间没有定下来,但是是要在这黄昏之前先进去了才好。等过了时辰便就没有机会入宫了,进去宫里的城门也会关起来。
沈宁便带着沈安先下去准备了。
白淩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沈宁一人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发着呆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白淩走了过去,站在了一旁伸手将沈宁头上的璎珞取了下来。
“宁儿。”
沈宁看到铜镜里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白淩,回过了神来。
“阿尧。”沈宁轻声唤了一声然后就开始整理仪容,将桌案上的刚才的璎珞又拿了起来想要插在发髻上。
却被白淩伸手制住了,璎珞离了手又放回了桌案上。
“不必这么繁琐。”耳边传来白淩清冷的声音,然后白淩便拉着沈宁的手站了起来。
“可是,毕竟是进宫面见皇帝。”沈宁轻轻说了一句,白淩笑着轻摇了摇头。
“他只是坐在高位上而已。”白淩冷笑了一声将自己对拓跋固的看法说了出来。
沈宁连忙伸手捂住了白淩的嘴,用余光扫了一眼周围,见没人才放下了手。
语气里带有了些责备的说道:“阿尧,这里是太子府,你不可胡说。”
白淩眼里带着笑意说道:“宁儿,这次进宫你就当做是去游玩的就好了,无需担心。”
白淩安慰了沈宁一句,沈宁刚才就在想拓跋固宣他们进宫的事情一定与拓跋修有关,只不过不知道是想罚还是赏的区别了。
沈宁轻轻皱了下眉,白淩看了一眼沈宁便知道沈宁在想些什么了。
白淩将沈宁的手握在了手里,低头轻声与沈宁说了一句:“白家有恩于皇家,所以拓跋固不会也不敢拿白家怎么样的。”
沈宁虽知道白家的人不用向皇家王侯行礼,但是却是不知道是这个原因。
白淩看了一眼沈宁,见她眼里充满了疑惑,想来自己也是从未与沈宁细说过便拉过沈宁在一旁的桌前坐了下来。
白淩徐徐的述说着拓跋固与白家之间发生过的事情,沈宁也就坐着一本正经的听着白淩说着。
先前,这江山还不是拓跋固的时候。拓跋固只是几个皇子里面的排名最后的其中一个皇子。
而且因为生母的出身卑贱,只是先皇喝醉了酒时临时宠幸的一个后宫的侍女。
先皇派人去查找那位侍女的时候,拓跋固的生母原来是后宫一位嫔妃的侍女,那位妃子知道了这事之后就想以狐媚之罪杖毙了她。
幸好先皇身边的侍卫及时赶到,这才让拓跋固有了活下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