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想锤你吗?”余裕的声音很平淡,看不出他语气当中的喜怒。
“你”教皇想说些什么,但疼痛制止了他,他咬牙忍受着这可怕的疼痛,他的脸上血水混合着汗水一齐流下,把他那张俊俏的脸,都弄得有些花了。
“不用激动,我告诉你吧,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实在太欠了。”余裕很少说话这么怼人的,他平日里都是十分丢人的是我是我就是我,你说什么都对。
而他现在这样狰狞而扭曲,自然是发自内心的愤怒。
是谁让你把人类的灵魂当作蜡烛,是谁让那些无知的人变成牲畜,又是谁用天堂的以后,缔造了一个地狱般的现在?
原因可能有很多,什么体制啊,社会性质啊,什么其他既得利益者啊,很多很多。
但如果错有十分的话,这教皇必背三分错。
如此扭曲的世界,他难辞其咎。
余裕并不是一个多么正直,多么有牺牲精神的人,他其实很多时候也很自私,贪得了小便宜他也会开心,但有些东西确实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就会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结,就好像吃了屎一样,一辈子那个结都在那里。
这让他很难受,所以他想让让他难受的这些人,也难受一下,这样他会好受很多。
“你恢复好了吗?这点伤痛就让你这么难受吗?你知道那些在你的治理下的贱民们,他们有多痛苦吗?”余裕对于能让教皇感同身受一下这种事情,十分的在意,因为何不食肉糜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挨得锤太少了。
“他们贱民应该”教皇痛的吐字都有些不清晰了,但他还是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算是回应了余裕。
“谁是贱民呢?你能杀了他们,他们比你蠢,他们就是贱民?那我现在能杀了你,你还比我蠢,你也是贱民?”余裕很清楚,这种逻辑就应该从源头上纠正,谁强谁就能说话?那不就一畜生吗?
人类从原始丛林里面走出来了千百年,却总有些人,没有走出来。
“不不是”教皇突然变得很激动,他的头想要抬起,面部抽搐,他很想反驳余裕,但苦于说话太困难,说也说不出来。
“哎,算了算了,我不想再给你讲些价值观的事情,现在我问你问题,你答是与不是,好吗?”余裕突然把自己的气势拔高了许多,像是一个审问者。
“你”教皇的牙齿紧咬,怒目圆睁,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这个人竟然敢竟然敢审问他?
他凭什么这样审问自己?
在他的世界观里面,只有最下等的贱民们,才会被审问。
而那些高居上位的人们,他们都会自诩自己对神灵的坚定信仰的心灵,不需要被审问,也不能被审问。
不可审问信神者,这是上流阶层的潜规则。
当然余裕是不管什么狗屁上层潜规则,他也不想管这教皇的想法,他只是简单的发问,他只需要教皇回答他,是或不是,这就是他的目的。
“是你要对云西子不利吗?”余裕问道。
教皇不解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好,我懂了,这遍布星火镇的火焰,是一直都存在,还是随着时间增加的?”余裕看了看教皇那无辜的小眼神,继续问道。
教皇依旧那样无辜的看着余裕,他不明白余裕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这火焰不是一直都有,还能自己燃起来不成?那可是神的权力啊,只有神之女才能燃起火焰。
“下一个问题,拥抱黑暗,成为光明,听过吗?”余裕再问。
很意外,教皇这一次竟然回答了一个“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