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听话,等这次战役结束,就结束了。青州一战后这几年督军一直致力于与各方签订和平条约,各方都在努力,或许这是一个新的开端,会过很久安稳日子的开端。”
顾泠伸手搂过他精瘦的腰肢,“希望如此,我听说这次还要提防刘崇一的余孽,他们大大小小的使阴招,督军和哥哥会不会有危险?”
“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九白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托你的福,我这次留下来协助景叔叔,你这就还有一个月这几日也不要再去报社了,知道吗?”九白叹息,“也不知你这两年怎么对报社工作那么热衷。”
顾泠眼睛闪了闪哼哼嗤嗤道:“之前少奶奶在的时候,她很喜欢啊。”
九白声音低了几度,抬头看着明晃晃的灯光。“是啊,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
屏风内的人影晃晃,安静地郊外在这九月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应杂着吱呀吱呀的纺织声。跪坐在屏风外的人腰板挺得笔直,半响纺织声音丝毫没有间断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两盏茶后,纺织声停下。
“我乏了,督军回吧。”
“我不在淮南数月,请您务必保重身体。”
纺织声又起,他垂下眼帘放下手中的东西,然后起身步伐缓慢的走了出去,融入夜色,他是徒步来的,来的悄无声息。而在他原本跪坐在的面前留下了一张四四方方的纸。
圆脸却瘦削的侍女遥遥看到这张纸上黑色大号字体的时候目光微微一怔,随即下意识回过头去追逐,窗外星光暗淡,黑漆漆的一片。
侍女递上去,纺织吱呀声遽停,柔柔的声音响起。
“夫人,阿喜听说督军明日会去打仗,要很久才回来。这张纸赶着送给您,份量不清呢。”
“阿喜你在觉得可惜?”
“阿喜只是觉得,当年的一场误会,成了督军如今的执念。”
屏风内良久传来一阵悠悠的叹息。
“说何其易,做何其难。当年是否是误会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么多年的心结,与改变。而不改变于这五年的时间,又何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