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将他的臣民比喻为水,明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才建了一个太平盛世的强大帝国,让天下忘了他卑劣得来的皇权,成了后世千古赞誉的圣明之君。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连这点你都做不到,这天下有什么可玩?”
“我长生不老,我的帝国谁敢说三道四?
你以为我不懂,历史都是强者书写的,生生世世都是我,我害怕什么后世屁话?
一群蝼蚁而已,都是废物!谁敢反我?我要他们统统都跪倒在我的脚下,谁敢抬头废话我杀谁!杀光他们!我不在乎!
试问:血淋淋的头颅滚在面前,告诉我,谁还敢抬头?”
煮酒倨傲的叫着。
完颜亨冷冷的笑颜:“杀光了,谁还能陪你玩?你留我,不是为了消遣,只不过留一个可以陪你玩耍的对手而已。
你害怕孤独。
谁能掌控这个世界?谁能真的敢以天下人为棋子?
谁都不能。
没有一个人和几个人撑得起这片天,你的天下如果只剩一片鲜血和匍匐颔首的小矮子,你玩得还会尽兴?”
完颜亨很淡然,眼中没有一点杀气,却无形中掐捏了煮酒的七寸。
煮酒气了,一把抓住完颜亨的前襟:“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是个让人舍不得的对手,没有天下不要紧,没有你,我确实会寂寞。”
他又看了完颜亨这毫无畏惧、平淡如水的目光许久,扭了扭他的脖子,冷笑着道:“好,他走了你还在,金铃儿走了你的宝宝还在,你要一力承担、一直护着她,好,我看你担得了多少、护得了多久?
你们戏弄我也许久了,真的不要把我当着傻子,给我不老神功,希望就在这两个月。
既然不能爱你,我就只有折磨你。折磨你虽然让我很快乐,但做梦我都梦到怎样去折磨你的妻子,那才兴奋。”
按奈不住的狰狞,让这张老男人的俊朗全部丢失:“不过不是泥巴里躺着的这个妻子,这个只是个敲打你的样品。
其实金铃儿何尝又不聪明?她拿你无可奈何,只好借刀杀人。她聪明的感受到了做我棋子的后果,才提前把位置给她腾出来了。
完颜亨,你知道我对你这个宝宝装疯卖傻的怨恨有多深?我耐心向来不好,容忍了你们这么久,够了!不要再跟我耍花招了,我厌烦了,别再惹我,要不,我一定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请你,千万不要给我机会。”
完颜亨木然的说:“好,两月。”
“你倒是镇定得很,真是个前面玲珑的妙人儿!真是有趣。”
煮酒一把推开完颜亨,嘿嘿嘿的恢复了他的笑容,说:“我们还有千百年的生命,好,我做个好人、明君、圣贤,你的天下大同,听着不错,我会考虑。”
他又摸着完颜亨的心脏处:“那老家伙真的老了,枉费你极力的讨好他了。你体内的内息加强得好像很缓慢啊,不如求我,我帮你。”
完颜亨整理着衣襟上的皱褶,淡淡的说“多谢,我承受不起。
这点稀薄的功夫,只要它能够在我的女人受委屈的时候,我可以亲手杀了他,而不需要假人之手,就够了。
我是金子,只有这点能力。”
“你又在调皮了。
与人为善,不是现在你求的吗?真的做不得好人啊,我为你报了仇,你倒怨上了我。”煮酒很委屈:“好,金子,你现在的女人在找你,我本来想让人把她抱过来,可相信你一定不喜欢有别的男人去碰她,她要见你。”
完颜亨将捡起的花瓣全撒在金铃儿的坟头,拂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