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薛皇后像极了春晖堂的林老太太,喜欢听路安宁讲些在府中的趣事。
路安宁倒不是嫌麻烦,只是眼瞧着外边梆子都响了几回,想着这么久没回,明朗该担心了,心里也着急着。
登时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瞧瞧,本宫与你说话实在是尽兴,不知不觉的,都这么晚了。”
听到这话,路安宁松了口气,终于是解放了。
薛皇后都这么说了,看来是要放她回去了。
当然,就算心里高兴,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路安宁表面功夫也做足了。
“能让娘娘高兴,臣女足矣。”
“你这丫头……”薛皇后笑了笑,后又想到什么一般,看路安宁的眼神里,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别处。
有些出神的囔囔道:“本宫一直都渴望着能与自己的女儿这般膝下长谈,若本宫的孩子还在,与你应该也一般大了。”
薛皇后原本生了晨王后,身子就有些亏损,不想第三年又怀了。
太医说皇后娘娘体弱,腹中胎儿怕是不好生养,可薛皇后到底是跟腹中孩子母子连心,坚持要生下来。
结果,怀胎十月,即便艰难生下了一位小公主,也是刚出来就夭折了。
这种事,皇家最是忌讳,出生就夭折,更是不详,是不配举行丧礼,更不能进天家宗祠的。
薛皇后就是连小公主最后一眼也没瞧上,便被皇帝派人偷偷送出宫外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