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许仕春脾气上来了,想出个办法。就是去砸场子,一定要证明这个大夫医术不行,阻止外公被骗。至于怎么砸场子,两人讨论半小时,想到前段时间偶然认识的杨道士,直接找过去。
杨道士五十来岁的年纪。说他有本事吧,行事作派很有装神弄鬼的嫌疑。说他装神弄鬼糊弄人吧,有一手好医术不说,稀奇古怪的小手段却也不少。
许仕春和许仕秋找过去,就说想探某个年轻国医的医术深浅,让杨道士给想办法。杨道士说好办,列了个单子让他俩抓了三十几味药材回来,一通鼓捣,最后递给他们一小包灰褐色的粉沫,说提前半小时温水吞服,没点道行的大夫根本看不出门道。
第二天,兄弟俩花五百块钱买了别人的挂号条,顺序是13号,可比曾老先生的28号靠前多了。什么都准备好了,最后临头在谁吞药粉的问题上兄弟俩起了争执。最后划拳,谁输谁上。
许仕秋输了,想反悔,许仕春不让。许仕秋认倒霉,闭上眼睛把药粉和水吞了,像上绞刑架一样去排队,然后坐到苏画面前。
苏画诊脉后一脸打趣表情地跟他说肾虚、阳痿什么的,他立马就知道栽了。
杨道士交待过,大夫说出心疾、脾胃肝胆各种毛病的任何一种或其中几种,结果只有一个,医术不到家。但是,大夫若直指肾有问题,尤其强调肾虚阳痿什么的,那就是露馅儿了,遇上高手了。
去砸场,露馅不说反被打趣。许仕秋觉得没脸见人,所以转身就跑了。兄弟俩会合,许仕春问他怎么样,他也只敢说苏大夫是高手,其他一字不敢提。
之后,他一头冲去找杨道士。杨道士说确实遇到高手了,关于苏大夫的情况问的特别细致。当他提起游医二字,杨道士当场变脸,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就要跑路。他拽住问干嘛,杨道士说以防万一,出去躲躲风头,走的时候还丢给他一包三粒灰扑扑的药丸,说是吃了能解除药效。
总之,丢了个大人,许仕秋好些天没敢出去玩儿,还跟堂哥冷战。直到今天,堂哥许了他许多好处,他这才跟堂哥出来玩儿,却倒霉碰上了苏大夫。
曾老爷子听了,揪住外孙好一阵打。至于许仕秋,明显是被他外孙给坑了,不好训人,也不好动手。
十来分钟后,堂兄弟俩逃出曾家,开上跑车就跑。
许仕春一阵郁闷,“仕秋你个笨蛋,这个苏大夫就是那个苏大夫,你怎么不提醒我?杨道士躲出去了你也不提。”
许仕秋也很郁闷,“我又不知道你外公会请苏大夫。再说,当着你外公的面,你让我怎么提醒你?”
苏画刚进家门,曾老先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曾老先生又道歉又解释的。
苏画刚开始听的很茫然,很快就搞清了前因后果。她挺在意那个杨道士的反应,不由追问了几句。听到她是游医就躲出去了,怕成这样,保不齐被师傅收拾过。
最后,苏画答应替许仕春、许仕秋检查身体是否有异样,曾老先生说马上让人查这个杨道士的底细,这才结束通话。
陆子航回来时,苏画正指挥沈邦和白鸽做饭。
苏画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吃饭了吗?”
陆子航放下公文包说,“没有。谁在做饭?”
“你的两个兵。”
陆子航顿了顿,“赶紧让他们住手,他们的手艺还不如我。”
“有我盯着呢,能吃。”苏画给打包票。
等饭菜上桌,苏画看着卖相还算可以的四个菜,伸筷子夹牛肉尝了尝,在沈邦和白鸽期待的目光中一脸严肃地给出评价,“还行。”
陆子航诧异,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二话不说放下筷子,又拿走苏画手里的,“出去吃。”又吩咐沈、白二人,“饭菜必须吃完,不许浪费。”
沈邦和白鸽很想抗议,但迎上前队长、现任老板的眼神,低头扒碗里米饭。
陆子航给苏画穿上外套,背上出门。
回头看了眼关紧的门板,苏画不由问,“真不带他们?”
“不带,约会不需要电灯泡。”
苏画低声笑。
两人也没走远,在小区附近的一家饭店解决了午饭就回来了,顺便给沈邦、白鸽打包了两份菜拎回来。
陆子航给苏画脱掉外套和鞋子,抱进卧室放到床上,让苏画午睡。
苏画暂时不想睡,“帮我拿笔记本电脑。”
陆子航拒绝,“伤患要有伤患的觉悟,睡觉。”
“我想上网查点东西。”
“查什么?”
“征婚广告还是征婚启示的东西。”
“……”陆子航以为听错,沉默足有半分钟,转身,离开,又很快回来。他把两个红通通的小本放到她手上。
苏画,“……”
他见苏画一脸的问号,特意往小本上的结婚证三个字上点了点。强调还是提醒,随便怎么理解都行。
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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