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借。”
从祁肖削薄的唇中略有些冷漠的吐出两个字,让令狐白浅的身子微微一僵,脸上微微划过了一抹不自然。
“我要回家。”
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的冲,变得有些轻柔,像是在自然自语,像是一根羽毛似的,在他的心中微微划过了一抹异样,看着她有些削薄的身子,瞳孔中交织着错综复杂的神色,有这么一瞬间,心软了。
微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耳边顿时响起了鬼医的话,只得将自己想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一脸冷漠的说道:
“在你伤势未好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这话让令狐白浅下意识的就朝他看了过去,距离不是太远,但是从令狐白浅的瞳孔中,只能看到一个颇有些模糊的轮廓。
“你够了,我已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顿时,令狐白浅就像是炸了毛的小野猫似的,将这话吼了出来,她要离开这里,尽快查找病因,内心的惶恐就像是驱散不住的阴霾似的,在她的心田紧紧地围绕着,没有一丝的安全感。
她想努力的站起来,可是受伤的脚就像是一把枷锁似的,让她没有办法力气站起来,手紧紧地抓着床上,看着他的瞳孔充满了恨意。
这强烈的视线落在他的瞳孔中,带着浓厚的恨意像一把利剑似的,深深地扎中了他的心窝上。
“南宫落尘。”
祁肖淡淡的吐出了这几个字,随后转过了身子,直接朝门口走去,脚步也微微有些慌乱,看样子,像是落荒而逃。
这短短的四个字就像是一道紧箍咒似的,顿时将令狐白浅定住了,也没有在意他的脚步。
尘尘,对了,尘尘,她该怎么办。
是夜,祁肖跟鬼医在书房谈了很久,等出来后,打开门,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南宫落尘,祁肖的脚步猛然停顿了下,身子微微僵硬了,紧接着,鬼医便打了招呼,离开。
“你站这做什么?”
南宫落尘瞪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就这样看着他,稚嫩的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沉默着,紧接着,迈着自己的小步伐朝前走了一步,紧接着,伸出了自己有些肉嘟嘟的手,拽住了祁肖的手。
手上突然柔软的触感让祁肖整个人一愣,紧接着,南宫落尘便拉着他的手往前走。
这是要带他去哪的节奏?瞳孔紧缩了下,并没有多加思考,直接跟上他的脚步,等走到他卧室的门口便停住了脚步,与此同时,也松开了他的手,微微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就这样看着他。
被他清澈流光注视着的祁肖,顿时就想到了他走之前,就将门给锁上了,令狐白浅还在里面,他打不开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