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嗯。”

凤萧又等了一阵，见谨言微垂着眸子盯着他自己的衣角，神色淡然，整个人几乎与冰霜大殿融为一体。

凤萧无端的想起天愿给她看的那副画像，那画里的谨言，孤寂清冷。

像极了这山颠上经年不化的冰雪。

凤萧心里一动，忽然说：“你稍等一下，临别前我送个礼物给你吧！”

谨言看着她跑出去，过了会儿，又进来了。

她的手背在身后，神神秘秘的样子。

谨言有些好奇，便问：“你要送我什么？”

凤萧从外面回来，将一个黄符折叠的鸟送过去，“这个纸鹤可以用来传递消息，无论你无聊的话，你就用它联系我，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就当弥补我不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遗憾了。”

谨言接过。

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东西在她手里能存活多久，也许他只能期待，也许因为是她给的东西，可以一直陪着他，不会因他而损毁。

纸鹤很也很精致。

上面的红色符文带着淡淡的血腥气

谨言一愣，不用的看向她的手指。

凤萧笑眯眯的道：“那我就走啦，你多保重啊。还有，你这个地方也可以山清水秀的，人活一世，别想苦行曾一样嘛。”

她挥了挥手转身，走的十分潇洒。

外面，清尘在等着她。

青衣，墨冠，长发。

俊朗如神，翩翩如仙。

凤萧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步伐也止不住加快，急切地想要去到他的身边。

就在她快要迈出殿门的时候，谨言叫住她，“凤萧。”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尽管他一早就知道了她是谁。

凤萧回头，听到他问：“你以前长什么模样？我是说，千年前。”

凤萧挠了挠头：“这怎么说呢，我之前拿的那个木雕你见过的吧？就那个样子。”

谨言好长时间没有说话。

他仔细回忆着那个木雕的样子，发现之前根本没有在意，此时也想不起来。

见凤萧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他道：“既然你食言在先，我还有个要求。”

他慢吞吞的把玩着纸鹤，没有看她，低声说：“下山之后，每个月都送我一样东西吧。你送我一只鹤，我也送你一只，等你想到送我什么东西之后，就可以通知我，我会去找你。”

凤萧诧异：“你不是不能下山？”

“有别的方式，可以短暂离开宗门。”

“那好。”

话音未落，谨言一弹指，一滴鲜血飞快的弹过来，没入凤萧的眉心。

那鲜血都是冷的，隐入眉心的瞬间，凤萧凉的精神一震！

再看去，谨言的身影已经不见。

整个大殿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冷情空寂，仿佛从来没有人出现过。

凤萧忽然间有些惆怅。

不过这一丝惆怅，在转身出去，看到清尘转身的那一瞬间，消失殆尽。

她快步过去，刚到青年身边，就被他握住了手，十指紧扣着，好似怕她会消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