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啊。”虽然不知道林繁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她还是先回答了。

还好林峰不是一个轻易食言的人，林繁稍微松了口气，然后点点头：“是的，就是我。”

郑暖知道这是林繁对她问题的答复，其实她心里也不是很惊讶，因为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而且，收购股份这件事情，你情我愿也不能强买强卖，说到底，林繁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错。

但她在乎的是另一件事：“那……外公，就是董老爷子，他的病情也是你找媒体曝光的吗？”

“是。”林繁没有片刻犹豫，而是直接承认了。

郑暖的心突然揪了一下，真的是他做的，他这样做简直是要置董氏于死地啊。

林繁看着她有些失望的神色，心中莫名有种异样的感觉，他继续说道：“还有他晕倒的视频，也是我派人跟踪他拍到的。”

郑暖更是愣了愣，林繁以前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他一向光明磊落，从来不用这种手段，可是现在，他自己都承认了。

“暖暖。”林繁开口道：“你该知道，我这只是正常的商业手段而已。”

“这正常吗？”郑暖问道：“书阳的外公还在急救室里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可是你却用这件事情来扼住董氏的喉咙，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残忍？”林繁笑了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当然不能对自己残忍，我只能对我的敌人残忍。”

“可是，以前你从来不会这样做的啊。”郑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是林繁做的。

林繁想跟她说，这是他父亲做的，他想阻止，但是他父亲拿暖阳来威胁他，所以他只能妥协。可是他不行，一是不能惹怒他父亲，二是，两人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何必再多费口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