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朝阳宫,郭曼把今天在御书房的事细细的想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但无疑的,她今天的作为把皇室宗亲和那些大臣得罪了个遍,不过,她不后悔。
这些天来,郭曼一方面让夏荷查流言,一方面收集各方的流言,企图从这两个方面下手找出有关流言的散布者的线索,可一直都没有什么结果,今天让那些人查流言的散布者以自证清白,一方面是为了给他们找点事做,省的没事来找自己的麻烦,二来也是想借助他们的力量尽快的找出幕后真凶,这件事已经严重的影响了自己的日常生活。
郭曼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书房里,细细回想自己第一次听到流言及最近收集到了信息,企图发现点同一往不同的东西来,想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发现。于是她决定换个思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一以前从书上看到了的一句话,那就是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由征兆的,而这次流言的征兆是什么呢?
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从后往前一帧一帧的闪过,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也是在这个地方,自己也是坐在这把椅子上,而对面的那把椅子上也坐了一个人,他当时说的话让自己感觉很奇怪,他说“有时想想,我还是非常怀念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特别是在郡主府住的那一个月,是我最常怀念的时光。”当时他突然说这话,自己虽觉的不妥但也只当他感慨时光飞逝,现在想来,那段日子有什么好怀念的,跟自己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恰恰是他人生中最黑暗、最屈辱的时刻,那段日子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从高高在上的世子落进罪臣的泥潭,身无分文、寄人篱下,还要定时去金吾卫报到,这不是最屈辱的,最屈辱的是在“去”和“来”的路上,那些曾经不如他的人、巴结讨好他的人特意等在必经之路的两旁,肆无忌惮的落井下石讥讽他、侮辱他,那些话如刀子一般纷纷插进他的心里,可他却若无其事的走在自己的身旁,现在想来,当时的他一定恨的要死,他是同自己一样将别人的侮辱、讥讽、践踏都默默的收集起来,发酵成养料让自己变的更强大、再瞅准时间给那些曾经侮辱自己、讥讽自己、践踏自己的人以致命一击吗?
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想的这样,那他为何要说那句话呢,是为了降低自己的防备?还是……故意说给某人听?而这个某人又是谁?是朝阳宫里的人,还是外面进来的人,看来是得好好的查查了。
原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仇,这是你报复我的方式吗?不得不说,够狠,干净利落,杀人于无形。
但真的是他吗?
郭曼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过了良久,她还是决定与他见一面,无论是不是他,都要问清楚。于是她从书桌里掏出一块令牌,唤来夏荷,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现在楚皇在哪里?如果不在宫里,你出趟宫去见他一面,请他无论如何也要进宫一趟,就说本宫有重要的事要找他。”
“娘娘,这……不合适吧?”夏荷有点为难的说。
“怎么不合适?”
“流言……”夏荷一脸为难,郭曼知道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说你们都是流言里的绯闻男女主角,现在这个时候避嫌还来不及,怎么可以私下见面,这不是要把流言坐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