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干嘛，还不快去洗，很晚了……”

浴袍上的带子一抽就开了，黎岸把章嘉许挡在衣柜前，看着他还挂着水滴的上身，靠近他耳边，问：“你有没有过……遗……精？”嘴上问着，手也躁动，慢慢靠近他用浴巾裹着的下半身。

章嘉许腾一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可是迟了，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捏住浴巾，用力一扯，浴巾掉在了地上，“黎岸，你是想让我剥了你的皮吗？”

黎岸极度失望，浴巾里并不是一丝不挂，“剥啊，现在就剥，我替你剥！”

章嘉许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浴巾，干脆把浴袍也脱了，推开他，拿出干净的睡衣穿上，大概是房间里的暖气太足，身上发烫，又走出房间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喝，而黎岸恨不得洗个冷水澡……

他的头发又长了，发量又多，很不容易干，拿吹风机都要吹上半天，他举着吹风机对章嘉许说：“帮我。”

“难搞就剃掉，耽误时间。”但依旧接过了吹风机，手指伸进他的发丝，粘在一起的亚麻色头发在热风的吹拂下慢慢干燥散开，他依然有着欧美人那样更白皙的皮肤和深邃立体的五官，可是那双眼睛却没有小时候的那种幽蓝了，“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买点进口食品，你看你越来越像中国人了。”

“怎么了，你不喜欢？”四目相对，一个眼里的火瞬间被另一个眼里的水扑灭。

章嘉许无可避免地感受到自己加速的心跳，这种胸腔里的骚动其实很容易被表情掩盖，无动于衷的表情是伤人的利器，所以稍稍缓和了一些，说：“你不困吗，我困了。”

黎岸势将今晚的戾气全部发泄，单手环住他的脖子，坚硬的牙齿撞到了他柔软的双唇，他轻声啊了一声，黎岸被他推开，他竟然出血了，渗进牙缝，想伸手替他擦掉，他再也掩饰不了自己锋利的眼神，说：“别碰我！”

“你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吗？”黎岸知道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已经蓄势待发，使了蛮力把眼泪清除干净。“她哪里比我对你好？”终于那个alkan连同刷一下从窗子飞了出去。

“黎岸你干嘛？”这套房子里，除了彼此之外还有两个母亲，都压抑着可能带来混乱的声响……“那么，你现在开心了吗？开心了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