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于他秀色可餐,我取了一条浴巾来,高高兴兴地凑过去替他擦背,他背后有各样的伤痕,因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褪去得不大能看清了。
当我抚上那些伤痕的时候,脑海里仿佛闪过一个持枪正在杀戮的身影,我吓了一跳,指尖仿佛有电流流过,连忙缩了回来。
白虎一脉,留在骨子里的战意和杀气是不能抹杀的,便是外表温润如玉,进了战场也是一样杀戮大开。
从前在远古的时候,他就是这般,平日里是个谦谦君子,可一旦上了战场,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回过头来握住我的手道,“怎么了?”
“没什么。”
他忽然将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拉下来,温润的唇覆在我的唇上,唇齿间还带着淡淡的酒香,“飒飒,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不该怀疑这一点。”
“我没有怀疑过啊。”我笑着推了他一把,“你快洗吧,该吃饭了,我饿了。”
他并没有放手,反而将我拉得更近了点,小声在我耳边吹起道,“一起洗?”
我的耳朵便立即红了,“别闹,这是在人家家里呢。”
“那也是自讨苦吃,非要跟人家来家里住。”
我捏了一把他的手臂,“不行吗?”
“说你一句就开始威胁我。”
我歪了歪头,“没有啊,明明是你自己心虚。”我一把把浴巾丢在他的肩膀上,“得了,快吧。要是赶不上吃饭,我可不管你。”
他轻笑一声,不再多话。
我出了房门,正看见那个小姑娘端了饭食从庖厨房中出来,她冲着我绽开了一个笑容,“夫人怕是饿了吧!母亲还有最后一道菜,就可以开饭了。”
我走过去帮她端了部分饭菜,“这饭菜闻着就觉得饿了,你母亲的手艺可真好。”
听见我夸她的母亲,小姑娘也是很高兴,话也开始多了起来,“母亲的手艺这十里八村的可都是有名的,但凡吃过我们家饭菜的,没有一个不说我母亲厉害的。便是村子里的那些小孩子,只要是家里来不及做饭,都是喜欢来我们家吃饭的。”
我笑着道,“那你可真是有福气。”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是啊,可惜我的手艺便没能继承我的母亲。”
我回头去看庖厨里的妇人,虽然已然是傍晚时分,微风阵阵也十分凉爽,但庖厨房里还是热火朝天,妇人站在灶台边,右手边还蹲着她的丈夫,按着她的指示拉着风箱,时不时地往灶台下丢一些柴进去。
我笑道,“没关系,这世上的手艺无一不是因为做这件事情的人的情义,当你也和你的母亲一样,找到一个能够让你全心全意去对待的人,这手艺也就有了。”
她听我这样说,似乎有些出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双颊泛起了绯红。
先前还以为是情窦未开,如今看来是要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