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把毯子拿进来。”李出转身出去了。
真的要去掺和一脚吗?
他望着天边划过的流星,犹豫不决。与那些人比,他并没有什么优势啊。
晏晨曼听见丫鬟的禀报,一袖子扫翻了桌上的茶具,“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
丫鬟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夫人饶命,奴婢昨晚是看着王妃入睡之后才离开的”
“自己去领罚去吧,这事儿不要再让别人知道。”
“是,多谢夫人。”丫鬟连滚带爬的退出去了。
晏晨曼殷红的指甲紧紧抠在桌边,暗暗咬牙:江涟,这是在北漠,你以为你能躲到哪儿去。
“来人!”
“夫人!”一名身形矫健的男子站在门口拱了拱手。
“阿光,调足人力在北漠的各个处口严守,对进出的人们进行比对,把她给我找出来。记住,低调行事。”晏晨曼目光森然,声声带着血腥味。
“是,找到之后是直接”阿光在脖子处比了一个斩杀的动作。
“不,先扣在暗牢里,我还有话要问她。”
“知道了。那铁西少年呢?”
“哦,我倒是把他忘了。我一会儿过去。”晏晨曼嘴角勾起一个冷酷无情的笑容,她想要的还从未失过手。
“那属下去安排了,告退。”阿光悄无声息的退下。
“环儿,过来收拾一下。对了,侯爷过来就说我去看年儿了,让他不必跟去,我很快就回来。”
“是。”环儿收拾着地上的残渣,心生恐惧,夫人这些日子变化太大了。
晏晨曼脚步匆匆的离开侯府,在最外围一处破败的小院子前停住了。
“夫人!”门口的守卫行礼。
晏晨曼望一下四周,确认无可疑人员之后,“开门。”
守卫将锁打开,引着她进了院子。
“铁西现在什么状态?还不肯交代?”晏晨曼也走边问了一句。
“什么也没说。”
哼!真是硬骨头!
“把他弄醒!”晏晨曼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嘲弄的望着被吊起来的铁西,眉头皱起,拿着帕子掩了口鼻,十分嫌弃。
一桶冷水浇下,铁西被全身的刺痛惊醒,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望向晏晨曼,啐一口血水,“呸!”
“铁西,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你若是愿意跟我合作,留下小命是肯定的,他也不值得你这么做啊。”晏晨曼声音和缓,似是温柔。
“要杀要剐随便,别那么多废话!虚情假意!”
“我想你还不知道吧?他可是把晏奇渊推出去了,你能保证跟他合作,他不会故伎重施吗?到时候又是替他做了嫁衣,或者是他的另一个替死鬼而已。何必呢?”
“哼!”铁西冷冷扭头看向别处。
“他要杀江涟,我也要杀她,我们本可以越过你去交易的,带上你,我只不过只想救你一命。”
“呵呵,真是见识了什么叫说的比唱的好听。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善人啊,不过是想让他杀了江涟,你再拿他去晏南城邀功,顺便讨要一桩姻缘。晏晨曼,你的嘴脸骗别人还行,在我这儿就别装了。”
“你当真不说?”
“我、不、知、道。”铁西一字一字的崩出来。
晏晨曼闭闭眼,平息一下胸中闷气,起身出去了。
“除掉吧。”
“是,恭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