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丘这才跪了下来,跪得笔直笔直的,严肃道:“陛下,从罗方才所言,情况属实。”
“什么?”
“梁丘,你疯了?在陛下面前胡说什么?”沈温瑜因为梁丘的话吓得心脏一抽,赶紧也跟着跪了下来,同玉帝解释,“陛下,神君近日受了重伤,想必脑子也晕乎,我这就扶他回宫歇息。”
说着,他拉了拉梁丘的胳膊,想要扶他起来,可是死也拉不动,只是说了一句:“犯了错,便该受罚,谁也不能例外。”
“你”
“臣同星君结怨已久,趁着这个案子,我私自篡改了刑法,意图杀害星君,曾经多次置他于危险境地,差点魂飞魄散。”
“陛下,虽如此,却是因为臣曾经偷过他的灵丹,合计一千五百的灵力,我还曾屡次戏弄于他,属实过分。梁丘改了刑法是真,却并未真正想要杀我,不过是想改改我轻浮顽劣的性子,而且我置身险境,皆是意外,神君也遭受反噬。”顿了顿,他又继续道,“这次事情,臣不想追究,还请陛下”
“涉及天规天条,不是星君一句不追究便能了事的。”
“”
闻言,沈温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为梁丘辩解把自己的底都给揭了,梁丘倒好,不仅不顺着他的话接下来,反而来了这么一句。
沈温瑜直觉得火气在上涌,禁不住面带微笑地揶揄了一句:“梁丘雅珺,你少说两句不会死。”
梁丘微微叹了一口气,顿了良久,又向玉帝行了行礼:“陛下若是想要物证,可派人去重杳宫查,罪臣所言句句属实。”
“既然如此,来人,去重杳宫查查。”
除此之外,梁丘还生怕自己不受罚似的,自行提供了人证物证,气得沈温瑜直想打人。
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一个傻子,这么一个肠子直到底的人。分明这件事情谁也不说就能过去,这下好了,什么都抖出来,由嘉奖变成了判刑。
天雷轰顶外加面壁五百年,三日后执行。
“陛下,臣请陛下从轻发落。”
“太岁星君顾念同僚之情,心胸宽大,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是从轻发落了。”
“可是神君重伤在身,怕是挨不过刑法就算要执刑,可否延缓”
“沈温瑜。”自始至终,急得团团转的似乎只有沈温瑜一个人而已,梁丘是那般淡定从容,而在此刻,他忽然唤住自己的名字,一字一顿地开口,“别说了,我该受的。”
什么是该受的,什么又是不该受的?他这算什么?一心求死吗?还是求得心安?
难道他不知道,他受罚受难,苦的是他沈温瑜吗?呵说不定真的不知道,毕竟他梁丘从未将沈温瑜放在心上过,所以不需要顾及沈温瑜是什么心情。
“想来我从未向你正式道过谦。”看着被押着的梁丘,沈温瑜心里很不是滋味,偏梁丘是一脸的轻松,还难得看他那么温柔:“对不起,沈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