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秋不作隐瞒直接将他们目前的处境告诉了这个什么巨子墨何。
墨何闻言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便挥挥手淡然道:“墨者最看不惯的便是恃强凌弱的事情,别说今日碰巧遇见了,就算白小姐和秦兄弟不逃入我们墨府,墨家子弟定也不会坐视不管。。”
秦天明大为惊异,自从来到战国乱世,他一直以为这里的人和势力都是唯利是图,非是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绝大多数都是置之不理,此时听墨何的口气他们好像是一帮专门替别人打抱不平的人,而且他口气带着傲气,像是全然不惧那在大梁城只手遮天的白奎。
这墨何到底是什么人?墨者到底又是什么团体?这大梁城的水到底有多深?这里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人事物?
墨何瞧见了秦天明惊疑不定的眼神,他坦然一笑道:“秦兄若是有话想说直说无妨,吾等墨者直来直往,以坦诚结交。”
秦天明挠头一笑道:“敢问诸位壮士到底是做什么的?平白无故为何要帮助我们?”
墨何对秦天明小心翼翼的模样全然不以为怪,不知道墨家行事风格的人都会对他们这个神秘的团体带着强烈的好奇,每次遇到这般情况墨何都会耐心的替不知情人解释他们墨者存在的意义。
往日如此,今日也是如此。
他轻轻一笑道:“墨家乃是墨子先祖所创,成员皆是志同道合之人,我等谨遵墨祖遗训行游天下倡导兼爱非攻,反对不正义的列国兼并战争,墨者以巨子为首脑,以天下为己任,为天下黎民百姓的安乐生活而奋斗,简单说来,我们就是一帮看不惯这污浊乱世想要凭着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的人。”
秦天明愕然一震。
白清秋似乎对墨家也是多有了解,待墨何简单介绍了墨家的渊源之后,她又适时的添话道:“自从墨子创立墨家至今已有百余年历史,传至今日已是五代,咱们面前坐着的这位便是墨家在魏国分支的巨子。”
“原来墨大哥是墨家巨子!”秦天明长身而起拱手作揖。
墨何神色淡然的低手回礼,全无一丝身为墨家巨子身份尊贵的傲气,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简单的笑容道:“秦兄切莫客气,你我也是志同道合之人,前几日方听闻你在城北临河村怜悯那些百姓烧了债券的事,我等墨者都是感佩的紧,如今这大争之世世间人多是唯利是图,像兄弟这般有一颗怜悯之心的人确实不多了,若非你在白家做事,我非要拉你入会成为墨者不可。”
秦天明这才了然明白为什么墨何在他潜入时对他喊打喊杀,在他报上姓名之后态度便直接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原来还是他在临河村的壮举感动了这帮心念百姓黎民的人,他们对秦天明有了强烈的好感,这才仗义出手把他二人接入府中避难。
不管墨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单凭他们都有一个难得的赤子之心就足以让秦天明尊重。
旋即,秦天明放下戒备,言简意赅的将白家和白奎的恩怨一一说出,他本意是不想隐瞒危险的情况给墨何添麻烦,只是他的举动在墨何眼里更添了几分坦率的好感,像墨何这般人物即便是低调但也足以掌握大梁城的各种消息。
他自然清楚如今在大梁城闹得纷纷扬扬的白家之争,若是秦天明为了活命胡编乱造反倒会让墨何小看了他,当他听到秦天明居然将那天晚上是他窃入白奎府上窃取珠宝这等隐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墨何更是全然相信了秦天明的为人。
墨何今晚之所以选择救助秦天明二人主要还是因为敬佩白清秋父亲当年为了国家舍生取义的壮举以及秦天明火烧债券的狭义,如今他更是多了对秦天明这个人的好感。
不等秦天明把今晚上发生在醉仙楼的事情说完,墨何忽的又一次站起在秦天明和白清秋惊讶的目光中指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朗声大笑道:“区区白奎算个什么东西,只要有我们墨家还在大魏,休那帮苟且之辈休想动你们半根毫毛!”
“.......”
秦天明面露诧异,忍不住提醒道:“白奎毕竟是大梁首富,手下养了一大帮武士高手,更和一些上层人物关系密切,墨大哥的好意我们白家心领了,只是让你们趟这趟浑水我们实在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