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九十二章,论道(1 / 1)愚者夺天首页

“这就好像星辰和流水,”极的眼前出现了转动的星河和水流构成的漩涡,“它们的结构相似,只不过星海更加稳定。”极若有所思,眼前的水流被放慢了,使他能够感受到这个漩涡里的每一个分子,每一份力。“当然,这个大区域里的小区域可能是暴躁的,”画面一变,变成宇宙风暴,黑洞,陨石行星相互碰撞碾碎。“但这所有的暴躁的因素都是这个整体的一部分,没有人尝试去调节它,因为这就是协调。”老人咳嗽了两声,续道:“你的能力已经登峰造极,甚至可以说是不朽不灭,被你思维附着的物质可以成为你身体的代替,哪怕是基本粒子也可以使你避免死亡。同时你的攻击极为强横,任何符合环境的攻击道具都能被你合成出来,再利用这些由你控制的化学变化产生的能量控制这些创造物。我不敢说任何一个人能将漩涡使者用得更好。”老人顿了顿,“但是,你却忽略了自己最强的一点,思维。只有控制了自己,才能掌控一切……”

黑宙斯被预谋的这一击打的彻底失去平衡,但同时也张嘴喷出一道阳电子束,将预谋逼退。但这一次,这位身经百战的迪托雷征服者没有慢下来,身形一闪,在空间间强行跳跃,阳电子束好像从他的身上扫过,实际却扫在空处,血甲上的纹路亮起,预谋就好像一颗流星,直直向着宙斯的咽喉撞去。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宙斯失去平衡,以预谋的杀伤力,只要一击就能让这个大个子变成一堆废铁。但这也是聂九一直在等待的机会,也是这个无比冷静的可怕战士唯一的破绽。实际上,在战斗中机会都是相对的,如果预谋借着宙斯的诱敌深入直接杀死宙斯,就是预谋的判断更正确,必定聂九的策略要承担极大的风险,用这种方法对付一个迪托雷征服者无疑是在玩火。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战局再合适不过,尽管看起来是二对二的顶尖对决,但预谋是最特殊的一个点,只要给他时间,他就能把在场的其他人杀的一干二净,如果不解决预谋,聂九一方几乎没有胜算。黑白宙斯的确有足够突破血甲防御的攻击性,但他们过大的体积导致只能不断逼迫预谋闪避,无法对他造成世纪伤害,必定迪托雷战士依仗强横的身体在空间之间跳跃的闪避方法导致他们几乎不会被击中。所以,这一瞬间,一个针对预谋的杀局出现了,白宙斯直接放弃了威胁毁灭者,双肩护甲开启,两个蓝色能量球在蓄力后直接射向黑宙斯的方向,那是两个强力的引力井,巨大的吸扯力使得预谋减速,无法第一时间毁灭黑宙斯。同时,一声尖啸在预谋耳边想起,聂一的灵魂束缚再一次出现,但显然他来自灵魂的束缚能力不足以阻止这个意志坚定的战士,但这干扰足以让他无法进行空间跳跃。也就在这时,安德烈硬挨了铁天一拳,将静滞释放在了预谋的身上。阳电子束,宙斯一张嘴就是这破坏力无与伦比的武器,而这次预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红色的光柱轰击在自己身上,就在阳电子束临体的一瞬间,静滞解除。

这是个无解的杀局,正空间生物直接暴露在阳电子束下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因为所有被阳电子束正面命中的生物都因为正负电子的对撞抵消湮灭。足足二十秒的持续轰击,然后宙斯还没有结束他的攻击,背后的武器背包展开,无数导弹好像雨点般向着预谋的位置倾泄过去,白宙斯在远处战场已经展开一把巨大的狙击枪,枪身直接与他的身体连接,伴随着充能,白宙斯深蓝色的电子烟越来越亮,一道灼目的光柱,穿过预谋所在的位置。硝烟散尽,那里只剩下一个血色的人影,血甲在阳电子束下直接消失,连同皮肤和一部分肌腱,腹部有一个大洞,那是白宙斯狙击的结果,那些导弹根本无法伤害到他,只是为了压制重伤之下的预谋使其无法闪避白宙斯的狙击。

在这样的攻击中还没有被毁灭,这是怎样的身体素质和意志。甚至,那个血色身影动了起来。回光返照!宙斯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装甲一下子炸开,没错,这就是聂九的最后一张底牌,装甲破碎的宙斯反而变得极其敏捷,一把拔起刚刚摔倒时插入地面的重剑,闪电一般劈向预谋。在魔神躯壳的爆发下,再加上爆甲宙斯的灵活性,聂九的速度首次达到了和预谋相同的程度,但预谋重伤之下已无力闪避。看着越来越近的小山一般的重剑,预谋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能休息了吗?”不知为何,预谋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的伴侣,和那句他也许能成为舞者的戏言。而就在现在,他突然明白了内心那一点遗憾来自哪里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离开了那个星球。“其实,我一直是个舞者,在枪口刀尖上与死神跳贴面舞。”他是想这么说的吧,这是迪托雷人的宿命,生于战斗,死于战场,足矣。

预谋的灵魂之火,熄灭了。身体失去意志的束缚,细胞直接暴动崩溃,整个人消散在空气中。此时尽管聂九等人为了这个杀局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还是能看出,大局已定。因为战斗中的平衡已经被打破,除非有一个与预谋实力相近的强者阻挡黑宙斯,否则在黑宙斯的支援下战局将逐步崩溃。其余几位迪托雷征服者不是不想燃烧灵魂烙印,而是因为这种事情并不是能随意复制的,预谋在心中找到了宁静,找到了升华,想要与强者一战的信念刺激着他,使得他能得到王血的暂时帮助。生体塔中,雷诺叹了口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握在手中的力量既局限又弱小,这使他感到深深地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