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魏求道为兄弟几人义气所感,佟羡之顺水推舟提出结拜一事,但众人言结拜必不可少李骐与高寰宸二人,此事暂且搁在一边,待来日重逢再行,豪言壮语间,那两个异族怪人寻到此处。
徐康飞怒极反笑的,道:“便是你二人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若想抽身,且问徐某手中这两把刀答不答应。”
两个怪人对视一眼,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丑陋怪人阴阳怪气道:“小师弟,同门一场,你忍心见外人对我等刀兵相向吗?”
魏求道深恨之,瞪圆双目,英军面庞略显狰狞,大声道:“只恨自己武功不高,不然定亲自手刃尔等首级,告慰遭迫害无辜在天之灵!”
阴霾怪人哈哈大笑:“如此这般,休怪我兄弟二人手段不光彩了,魏求道,你且看这是此物。”言罢从怀中掏出一枚碧玉扳指,通体翠绿,捏在手中,冲魏求道晃了晃。魏求道一看此扳指大惊失色,质问道:“此乃恩师之物,平时从不离身,你从何处捡来?”
阴霾怪人手执扳指细细摩挲,仿佛如同抚摸挚爱之人脸庞,陶醉道:“既是师傅从不离身之物,自然是从师傅手中得来,你只要听师兄的话,师傅不会少了一根毫毛。”
魏求道闻其言怒气冲天,双目血红,吼道:“畜生!安敢以师傅相要挟,莫非忘了是谁拼死在苗疆大山救了尔等吗?”
阴霾怪人见手段尽出,有恃无恐,丝毫不提离开之事。猖狂入门,视徐康飞佟羡之刀剑如无物,丑陋怪人紧随其后,坐在桌前,道:“小师弟,我二人坏事做尽,又怎会被救命之恩师徒之情等无聊之物束缚,量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才是。”
阴霾怪人自顾自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满脸高深莫测,细细品了一口茶水,道:“先前在茶馆尚未来得及享受,便被这几个小子搅了雅兴,师傅的口味真是二十年如一物,偏只爱这口苦茶。”
徐康飞气得浑身发抖,但顾忌医仙安危,又不得发作,只能言语讽刺道:“畜生也懂品茶?”
阴霾怪人毫不以为意,扭头对魏求道道:“吾二人在门后蛰伏许久,已知此三人是马浩然之徒,小师弟,若想救得师傅性命,还需你这几个兄弟相助。”
丑陋怪人结果话头,狠声道:“识相的交出《银瞒谱》,不然保证何庸见不到明日太阳!”
徐康飞冷笑道:“甚么《银瞒谱》?我兄弟三人却是见也没见过。”
阴霾怪人眉头一皱,手中茶杯往桌上猛然一顿,低吼道:“事到临头,还要隐瞒吗?马浩然已死,《银瞒谱》不在你们手上,还能在哪?”
丑陋怪人更是站起身来,对阴霾怪人道:“大哥,不必多言,我这便去杀了何庸,看他们还嘴不嘴硬。”
一时间魏求道竟不知所言,一是刚结识兄弟,一是在上恩师,一为义,一为孝,陷入孝义两难处境,痛苦万分。
贾子英在床上见得魏求道表情纠结,出言道:“魏兄,我等若知《银瞒谱》所在,必以其相救何医仙性命,绝不藏私。”
魏求道听贾子英之言,内心感激,但扔不知如何是好,想他虽已二十多岁,但久随医仙学艺,涉世未深,一时落入此境地,已然乱了阵脚。
忽听佟羡之一拍手,道:“好一个唱红白脸,魏兄,不必惊慌,何医仙性命无忧矣。”
魏求道早已方寸大乱,头脑一片浆糊,突听佟羡之之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忙询问道:“贤弟莫欺我,速速道来。”
佟羡之目视阴霾、丑陋两个怪人,道:“若医仙已被尔等所掳,不知先前‘吾这便绑了他,不愁何庸不现身’一话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