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腾虽然不是医生,但是却颇有几分医生的脾气。
除了原来探病的众人们,连副院长孙为民都被赶了出去。
病房里,除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老,也只剩下郝腾和死皮赖脸想看热闹的楚山了。
左手锤子右手管钳子的郝腾,望着白老,杀气腾腾。
楚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还是离开病房好了。
怎么看这样子,郝腾想要给白老挫骨扬灰似的呢。
楚山哆哆嗦嗦的问道:“哥们,咱,咱怎么个治法啊?”
郝腾言简意赅。
“砸!”
楚山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
“中医,中医不是用银针吗?”
郝腾不耐烦的说道:“我们老郝家祖传的中医不用银针,用锤子,管钳子也行!”
顿了顿,郝腾将管钳子递给楚山,随后将白老的胳膊拉直。
“砸,照着关节砸!”
楚山都快被吓尿了。
“真砸啊,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你他妈怎么回事,刚才我说不能治,你非赶鸭子上架,现在我开始治了,你又问我会不会治。”
“不是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头一次见到拿锤子和管钳子救人的。”
“你没见过的多了!”郝腾一咬牙,抄起锤子照着白老关节处就抡了下去。
随着一声骨骼破裂声,楚山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白老的右臂,也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郝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种怪病,主要是因为骨骼关节处分泌了某种人体异常罕见的物质,同时使肌肉不断收缩并且加大密度,然后。。。然后,哎呀反正砸吧,把关节处全都砸断,砸断后肌肉就有了间隙。”
其实郝腾也是胡说八道,在梦里的时候,郝富贵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也弄了外骨骼装甲,不过看样子应该是很LOW的那种装甲。
打完了架,郝富贵就拿锤子给全身关节处都敲碎恢复行动,当然,最主要则是事后需要注射恢复骨骼和肌肉的特效药。
楚山都快哭出来了:“哥们。。。不,郝哥,好爷爷,要不,要不咱还是给白老留个全尸吧。”
“放心,死不了!”
“怎么死不了,你把关节都砸碎了,就算白老醒过来,那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郝腾拍了拍兜里的两剂肌肉记忆注射公式,也不知道是给自己打气还是安慰楚山,沉声说道:“放心,一定可以修复好白老的身体。”
说完后,郝腾挽起袖子,抡起胳膊又是一下。
楚山浑身上下的肥肉抖的和波浪似的。
望着满脸狰狞的郝腾,双腿都直哆嗦。
以前他觉得孙虎就挺凶狠的。
可是孙虎再狠,终究没打过老头。
和郝腾一比,孙虎连个屁都算不上。
这家伙不但狠,而且还没底线。
打老头就打吧,打的还是昏迷之中的老头。
。。。。。。
其实不只是楚山吓傻了,特护病房不远处的护士值班室里,年轻的护士长也吓的花容失色。
郝腾不知道的是,虽然他给病房里的无关人的全撵了出去,可是病房的角落里还有四个摄像头。
倒不是侵犯隐私,而是怕有什么事一时照顾不到,这才现安装了四个摄像头随时观察病人情况,而且也是经过病人家属允许的。
一直待在病房外的孙副院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踱着步。
郝腾不让他进,他只能在外面等着。
看不到,听一会总成吧。
可是听着听着,孙为民总有一种隔壁在装修的感觉。
犹豫再三,孙为民快步走进了远处的护士值班室里。
刚一进去,孙为民就开口问道:“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护士长木然的抬起了头,哆哆嗦嗦的指着监视器:“白老,白老被。。。被拆了!”
“被拆了?”不明所以的孙为民,走过去看了眼监控器后,魂不附体,双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此时病房里的郝腾,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别人的眼里。
眼瞅着就剩髋关节还没拍碎,病房外闯来了撞门和怒骂声。
郝腾擦了擦汗,不明所以。
“不是不让别人打扰吗,外面吵什么呢。”
已经变的麻木的楚山走到了门口,刚要隔着门开口询问,病房门被撞开了,楚山一个屁蹲坐在了地上。
门被撞开后,呼啦啦冲进了一帮人。
除了之前见到过那些探望白老的人,还有几个医院的保安。
一个膀大腰圆的保安拎着警棍大吼一声。
“放开那个老头!”
郝腾也被吓了一跳。
现场还没清理呢,人怎么就冲进来了?
此时的白老,浑身都是皮肤下面伸出来鲜血,全身关节都以一个极为怪异的角度扭曲着,就是想不让别人误会都不成。
眼看着一群人红着眼睛就要找他拼命,郝腾一咬牙,举起锤子叫道:“都他妈别过来,谁敢过来我就砸碎这老东西的天灵盖!”
郝腾也是恶向胆边生了。
眼瞅着马上就要大功告成却被人打断,而且还解释不清楚。
先不说会不会被当场打死,就算没打死,光这样折腾一个老头就得被关几年的。
见到郝腾要行凶,众人们齐齐一滞,没人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