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郝腾捯饬的利利索索的。
演戏演全套,为了让陈中平相信白月是个无脑富二代,他昨天晚上特意去了一趟楚氏大楼。
原本想着让楚山人借一身行头来着,比如什么女士名表名包之类的,带时候好借给白月撑撑场子。
都说是了富二代,总不能兜里揣着公交卡骑着电动车去吧。
这算什么富二代,家里矿洞刚塌了的富二代啊?
结果楚山没见到,倒是见着孙虎了。
孙虎说楚山回别墅了,据说是仇国豪打了小报告,楚山回别墅挨骂去了。
当时孙虎就多问了一嘴郝腾找楚山干什么,后者就说需要一身行头充充场面。
然后。。。孙虎就把这事给办了。
一个电话,二十分钟后,来了个容貌出众的妙龄女郎,拎着大包小裹的不说,还拿了一把保时捷911的车钥匙。
妙龄女郎一进屋,看向孙虎满脸的幽怨,郝腾一看就知道这俩人关系不“健康”。
最奇葩的是,孙虎还一脸爱搭不惜理的模样。
妙龄女郎走之前,给了郝腾一张名片,然后郝腾发现这姑娘的身份也不一般,年纪轻轻的,居然是某个外贸公司的总经理。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郝腾黯然神伤。
这年头,连特么个狗腿子都有姑娘上赶着倒贴了,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整容。
望着自己还算俊朗的五官,郝腾微微诧异。
现在这年月,美女都喜欢孙虎那种变态连环杀人狂的长相了吗?
出了门市房,郝腾上了红色的保时捷九一一,瞅了一眼白月发过来的地址后,一脚油门,开出了商业街。
地点是距离商业街不远的一个小区,很老,房子也有年头了,看那样子也是快拆迁了。
小区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年纪较大的老头老太太,不是遛孙子的就是遛狗的。
看了眼表,还差十分钟,郝腾点燃了一支烟,寻思再等一会。
女人嘛,肯定不会准时的,何况是白月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会一定是在精心的梳妆打扮呢。
不过郝腾没有抱太大期望,毕竟白月凶悍的女警形象在他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
此时白月的实际情况和郝腾猜的差不多,的确是坐在梳妆台前。
只不过白月不是在化妆,而是在磨一把瑞士军刀。
素面朝天的白月今天休班,所以睡的晚刚起床。
磨好了刀,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白月将瑞士军刀塞进了长筒靴里。
想了想,白月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个防狼喷雾剂扔在了包包里。
微微的打了个哈欠,白月趴在地上,一口气做了五十个俯卧撑之后,精神焕发。
看了眼表,白月又接了盆凉水,然后一脑瓜子扎了进去,足足过了将近两分钟,这才将头抬了起来,算是洗了脸。
刷了牙,擦了擦脸,白月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坐在窗户旁看书。
白月走了过去,将窗户关上:“爷爷,您大病初愈吹不得风。”
老人将花镜放下,爽朗一笑,中气十足的说道:“月月啊,你爷爷这身体,没的说,你还不知道呢吧,昨天在活动中心和老李打球,十二比零,赢了。”
“吹牛,人家退休前可是省里的教练,是您让人家打了个十二比零吧。”白月娇笑了一声,她可是知道,爷爷口中的老李,在小区里那可是十年未尝一败,别说自己的爷爷了,就是专业选手都不是对手。
“胡说,你爷爷什么时候吹过牛。”白月爷爷笑呵呵的说道:“你不信就算了,总之啊,自从在医院被那个中医大家治后,感觉就和换了身体似的,尤其是这个右手,有着使不完得劲,就好像回到年轻的时候似的。”
说完后,白月的爷爷望着手掌,苦笑不已:“可是有的时候,又觉得这胳膊不是自己的似的,总想打个什么东西,算了,要是有机会的话再问问那个中医大家吧。”
“中医大家?孙院长不是说是一个年轻人救的您吗?”
“这话你说的可不对,年轻人怎么了,那么多专家权威都束手无策,不还是那个年轻人治好我的吗。”说到这里,白月的爷爷微微叹了口气:“我白不二这辈子,从未欠过他人的人情,可你说这事就奇了怪了,无论我怎么问,是问小孙也好还是天铭也好,这俩人死活就是不告诉我是谁救了我,搞得我连当面致谢都找不到人,这也就罢了,问题是我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高风亮节呗。”白月笑道:“您也别犯愁了,赶哪天闲下来我帮您打听打听。”
“那你可记住喽,要不你爷爷我是一天都睡不安稳。”
“好了好了,您就在家看书吧,我还有事,中午甭等我吃饭了。”白月说完后,挎着小包就要出门。
“等等。”白不二招了招手,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关于天铭中毒这件事,你不要查下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让查的也是您,不让查的还是您。”
说完后,白月一边涂着口红一边走出了房门。
。。。。。。
此时的郝腾,依旧坐在车里,看了眼手表后,刚想拿出手机催一下,突然注意到远处一道靓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