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郝腾打了个哈欠,随即躺在了沙发上:“哦对了,差点忘了问件事,白天去你办公室那个仇家伟,是什么人啊?”
“你问他做什么?”
“我现在在楚氏集团上班,那小子让我等着,我这不寻思套一下底细吗。”郝腾开玩笑的说道:“要是关系特别硬的话,我得赶紧找人家跪下叫爸爸去。”
白月娇笑道:“那你可能真得多一个爸爸了。”
郝腾笑道:“我不是和你吹,我要是真管他叫爸爸,不出仨月,这小子绝对意外身亡,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
“信你才有鬼。”白月翻了个白眼,继续道:“既然你在楚氏集团上班,那你一定知道仇国豪吧?”
“知道啊,仇家伟和仇国豪是亲哥俩?”
“什么亲哥俩,一点正行都没有,两个人是父子,不过仇家伟是仇国豪的干儿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原来是个干的啊。”
郝腾不以为意。
仇家伟是干的,楚山可是湿的。
仇国豪真要给他穿小鞋的话他就直接找楚山,再不行就找楚天铭,而且他又不是正式员工,仇家伟还能咬他怎么的。
白月好奇的问道:“你一天可真能惹事,我就去食堂吃顿饭,就那会功夫你都能得罪个人。”
“我可没得罪他,他没事闲着非和我玩脑筋急转弯,问我他爹是谁。”
白月一头雾水:“他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不知道。”郝腾解释道:“反正这个脑筋急转弯太难了,我让他回家问他老妈,然后他就翻脸了,非说让我等着。”
白月噗嗤一笑,乐道:“富家子弟嘛,总觉得高人一等似的,骂他也活该。”
“谁说不是呢,那么你们两个,又是什么关系啊?”
“没什么特殊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仇国豪有一次带着仇家伟去看我爷爷,然后互相就认识了。”
郝腾大致上明白了,估计是仇家伟见白月长的漂亮,所以开始死缠烂打,大学时候这种事他也干过,见到系花漂亮,然后就死缠人家,最终被系花的哥哥一顿烂打。
郝腾好奇的问道:“你爷爷是做什么的啊,连仇国豪都亲自登门拜访,你不会真的是个隐藏富二代吧?”
“什么啊,我爷爷就是教书的,以前教过仇国豪,算是师生关系吧。”
“哦,原来是个臭知识份。。。原来是个辛勤的园丁啊。”
白月柳眉倒竖:“怎么的,你对教书的有意见?”
郝腾连连摇头:“哪能啊,我觉得教书的都挺厉害的,之前我碰到个老头,也是教书的,岁数挺大了,黄土都埋天灵盖了,在病床上躺着眼瞅着都不行了,结果就突然被救活过来了,一活过来之后你猜他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要吃东西?”
“不是,是给一个大夫这顿揍。”郝腾哈哈笑道:“当时场面特别逗,那大夫被那老家伙骑在身上,一套王八拳下来,直接被揍晕过去了。”
“真的假的啊,是不是那大夫误诊了才被挨的打?”
“谁知道了,不过我估计那老头素质也不咋地。”
“怎么说?”
郝腾翻了个白眼:“我。。。大夫救了他,还没收钱,结果这么长时间了,那老家伙连个屁都没放,不说别的,你说他送点水果说声谢谢也行啊,就这老棺材,再出事以后谁还能救他啊。”
“无偿治好的?”白月点了点头:“那这位老人的确是有点欠妥当。”
“谁说不是呢。”郝腾嘿嘿笑道:“我看那老东西长的也不像是什么好人,鹰钩鼻凹眼眶,瘦的和鸡架子似的,你还别说,这老头长的有点像RB小片里电车上的老痴汉,就是专门蹭买菜大妈裙子的那种。”
见到郝腾越来越没正形,白月瞪了他一眼。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先回去吧,我收拾一下还要去上班。”
“你精力可真旺盛,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白月微微一笑:“赢了一万二,当然旺盛了。”
叹了口气,郝腾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
回到门市房里的郝腾,丝毫困意都没有。
想起这半天一夜和白月的在一起有趣的经历,突然觉得即便是欠了一万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没欠条,大不了挨几顿揍罢了,还能去法院告我怎么的。
望着窗外升起的太阳,郝腾突然不由自主的笑了。
生活,总是不经意的给你惊喜,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惊喜,如同触底反弹一般,令郝腾觉得自己平淡无水的生活,渐渐有了些改变。
一直以来,郝腾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
因为全家都莫名其妙的相继发生了意外,郝腾拒绝去结交新的朋友,也不愿意做出任何改变。
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孤独,习惯了孤独。
那种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发生意外,那种渐渐麻木的感觉,足以使一个正常人变的不再正常。
或许正是因为他是一个不正常的人,然后结识了不正常的楚山,不正经的白月,还牵扯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以及不着调的郝富贵。
将手机充上电,郝腾躺在了床上,渐渐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