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有那位每一场都举手的新门主选择了他。

与其说那女人是每一场都举手，不如说她是举起了手，就懒得再放下了。

钟凡会心一笑：“我愿意加入！”

看到结果，栾进最终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虽然过程有点奇怪，但他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进入那个废物门主的旗下，这个胆敢得罪他的家伙就形同沦为杂役弟子。

哼，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只是，有一件事栾进并不知道。

从始至终，钟凡就没有打算表现得多么出彩。他真正的目的只有一个——加入应龙门。

……

选门大会结束后，众人在大门外和李通刘远山告别。

“所幸，你们仨都顺利投入门主旗下。唯一比较遗憾的是，钟凡兄弟你没能有个好的选择。唉，可惜，钟凡兄弟，你以后恐怕得自力更生了。”

“钟凡，我以后就不能帮你了。不过，你天赋过人，想来就算资源差些，也一样会非常出色。”

李通和刘远山分别说完告别词，随后轮流和三人一一拥抱，眼中充满不舍，泪珠在眼眶打转。

“师傅，李大哥，你们放心，我们会努力的。”卢若眼眸湿润，深情地说。

李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但眼神汪汪。

钟凡微微点头，道：“李大哥，刘师傅，你们放心走吧。有我在，会保护好他们的。之后若有空，我们也会回苍松镇探望你们。”

分别的时刻稍纵即逝，离别的话语也往往短暂。

目送李通和刘远山离开，钟凡三人转身走回，边走边聊。到了必须分别的点，三人站定数息，便分道扬镳，前往各自的山门。

……

应龙门的领地在应龙山上。钟凡按照山下弟子的指示，沿着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找到山门。

“钟凡，你去哪儿了？快来，帮忙打扫！今天之内不打扫完，咱们就别想有地方住了！”

一到目的地，他就看到四个身形各异的男人拿着扫帚，内外忙碌不停。

而此时朝他大喊的，正是先前与他相识，今日在选门大会上被迫选择应龙门的段星海。

这几个，就是他的同门了吗？

“哎，钟凡，杵着干什么呢？来帮忙啊！几个兄弟都在呢，就差你了！”钟凡还在发愣，段星海继续催促。

“段兄，这些，不应该是门里的杂役做吗？怎么，我们还要亲自动手？”

钟凡刚经过几个山门，看到里面都有杂役在清扫地面。结果到了这里，别说杂役，连扫帚都没有几把。

段星海摆摆手叹道：“咳，咱们这破地方，哪有杂役肯来？里面那位不管事儿，咱们又是刚入门没人脉，叫不动杂役的。真去了，还只会被几个资深的杂役骂回来。咱们现在的地位，其实连杂役都不如哦。”

其他几个男人也附和地抱怨道。从几声抱怨中，钟凡大概明白了自己此刻是什么初境。便只好抄起扫帚，和几人一起打扫起来。

“话说，左门主呢？怎么从刚才进来开始，就没看到她人？”忽然，钟凡意识到什么。

“你说那个女人啊？”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男人指了指身后：

“喏，正里面坐着呢！现在估计不是在化妆，就是在刺绣。对了，也可能是写字。今儿我刚看到她捧了一盒墨水进去。”

“啊？”虽然从其在今天台上的表现，钟凡就猜到这位门主可能不太管事。但这种情况下还做着自己的事不帮忙，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咳，兄弟，别想了。没用的，那女人只做自己的事，压根不理咱们。指望她，还不如靠咱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