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毅淡然离去,留下一个嚣张的背影,宝和王更加怒意难消,这里可是在北蒙汗国,岂可任一个异族人如此目中无人?
巴图不同,他虽为武将,是有脾气的,但,经过这段时间与周毅的对战,屡战屡败,他心中的志得意满、骨子里的那一点傲气,早已被打击得消散无踪。
少祭司阿月看着周毅离去的身影,秀拳紧握,她本奉命来击杀此人,却被此人戏弄,心中恨意难消,却又无可奈何。
周毅自然不知道,狼山大祭司,有祭司,少祭司,大祭司,圣女大祭司。
而少祭司阿月虽然年少,却天赋异禀,对狼山神秘功法领悟颇深,武力高强,深得现任圣女大祭司喜爱,有传下衣钵之意。
少祭司阿月即是下任狼山的圣女大祭司,而圣女身份高贵,不可轻易以真面目示人。
一旦被男子揭去面纱形同夺去其贞洁
而周毅就是那个无耻的、挨千刀的货。
周毅并未策马奔腾,而是如闲庭信步,渐渐远去。
宝和王大军却在比色格河对岸举目相送。
巴图摇头叹道:“回吧,宝和王,本帅也要回王庭领罪去了。”
宝和王未动,做为一方草原之主,雄霸一方,却被区区数万大炎军打击得元气大伤。
而今天,眼看着敌将一人一马在自己大军面前大摇大摆的离去,此事传了出去,必然颜面尽失。
以后,不仅在草原各部落王面前抬不起头来,就是在他宝和部众面前也将威望大跌。
“前军过桥。”宝和王毅然下令。
“宝和王,你疯了!”巴图不淡定了,连忙拉住宝和王,他感觉这家伙一定是嫌命长了。
宝和王冷冷道:“我就不信了,一座空桥,它还能塌了不成。”
巴图红着脸道:“这桥会不会坍塌我不知道,但敌将周毅从不打无把握之仗,你就能确定他还没有其他后招?”
看了看河对岸远处一片树林,那里曾经在呼隆的指令下,有一支军队在那里砍伐树木,做成木筏,以便万般无奈之下,强行渡河。
巴图指着那片树林道:“说不定他在那里埋伏了骑兵。”
宝和冷声道:“树林里骑兵是一定有的,不然他不会如此猖狂。”
巴图大怒:“你既然知道有埋伏,你还要去送死?要知道,近两万大军从狭窄的比色格桥上通过,是需要很长时间的。
只要你大军过桥,还不到一半的时候,他伏兵出击,以优势兵力压过来,前军必将不敌,而后军一时半会不能全部过河。
到时,前军陷入死战,后军却还在河对岸,大军首尾难顾,你这是要一点点的把我大军喂给大炎军吃吗?”
宝和王嘴角一扬,森然道:“本王说过要后军过河了吗?本王就是要让前军跟他大炎军拼,拼掉一个是一个。
前军过河,退无可退,必置之死地而后生,从而爆发出草原勇士的噬血狼性,虽不能取胜,也可重创大炎军。
前军大败,他大炎军想要剩胜追击,我后军只需一支千人小队便可将其堵住,他若舍我而去,我后军以逸伐劳,全线出击,必能大获全胜,大炎军必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如此,大炎军全军便完全暴露在比色格河对岸,而我后军与其隔岸对峙,只要拖住大炎军,待我征南精锐一到,必能将他全部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