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荣只觉臂膀发寒,一道血丝飞洒,却是被阿月手中秀剑划去一块血肉,所幸有九阳神功相护,不然会伤及筋骨。
“好历害的女娃。”樊荣不由赞道,但他不敢丝毫懈怠,再次举剑迎去。
三名大将大战少祭司阿月,转眼上百个回合,连她的长发都未碰到一根,而三人却相继受到轻重不一的剑伤,形式有些危机。
还好,大炎军势如破竹,杀得北蒙军人仰马翻,后军不仅让张扬打得落花流水,宝和王与巴图的亲兵卫队也是招架不住。
“宝和王、虎威将军,还不快快撤退,更待何时?”少祭时阿月打退白川三人,护在宝和王身前。
阿月不得不如此,她可轻松击败三人,但三人意在宝和王与巴图,待北蒙后军大败,面对上万的大炎军,以她一己之力,绝不可能护得二人周全,只得力劝二人速速离去。
而此时,北蒙后军已溃不成军,比色格河对岸不断增援过来的前军也无法弥补后军不断出现的伤亡空缺。
“我的王廷大军啊,大炎军未灭,呼隆上卿身死,十万王廷大军就快全军覆没,巴图如何向汗王交代!”巴图嚎啕大哭。
大炎军威武,渐渐控制局面,但他们有意无意间放缓了攻伐,放任比色格河对岸的北蒙前不断从比色格河大桥上回援过来。
就像一个漏斗,细沙从细小的漏口掉落,而大炎军正一点点的将漏下来的细沙取走,绝不让漏下来的细沙堆积起来。
宝和王显然看出了大炎军的用意,深知大势已去,无论如何努力也是于事无补,北蒙军大败已成定局。
相对于巴图的痛哭流涕,宝和王则赤红的双目快要滴出血来,无比愤怒与不甘充斥着心间,怒气攻胸,吐出一口腥血。
“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宝和王大喝着,他深知此时,除了逃走,别无他法,弄不好要成了大炎军的阶下囚、刀下亡魂。
“你当然还有青山,我巴图只能放牧去了。”巴图虎目闪闪,泪雨奔袭。
宝和王跨上战马,指挥着卫士拉着巴图的战马,调头往南方奔去,他的五万宝和精锐正从南方的王间战场退回,正经过查和部落的草原,回师宝和部族。
大炎军已完全控制了战场局势,对北蒙后军形成了包围之势,并不断的攻伐收缩,直指北蒙大军中枢。
前军还在继续从河对岸冲过来,但终究于事无补,徒增伤亡。
宝和王与多蒙在两千多人的亲兵卫队的保护下,全力向南突围,而大炎军在南方的防守却最为薄弱,好似在放他们一条生路。
宝和王也管不得未过河的前军了,他需要那些人拖住大炎军的围攻,不然他们将难以逃脱。
少祭司阿月挡在白川三人面前,不攻,不退,只待宝和王与巴图尽快撤离,她有保护大军主帅之责,不容有失。
白川三人也不敢攻杀过去,他们已经领教了阿月的武力,每个人都受了伤,以三人之力完全耐何不得这个明明蒙着面,却能看出惊为天人容颜的绝世美女子。
宝和王与巴图渐渐南去,少祭司阿月这才从容的跨上战马,道:“回去跟你们的大人说,回到大炎后,把脖子洗干净一些,少祭司阿月迟早要取他人头。”
罗杰大翻着白眼道:“大人以德服人,没有取你性命,你却要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樊荣附和着:“就是,别以为你长得好看,迷惑得了我们大人,却迷惑不了我们,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再说,你也不是我们大人对手。”
白川摇头道:“你我同为女人,我好像有点看出来了,你这是要因恨生爱的样子”
“住口!绝不可能。”少祭司阿月一声嗔喝。
“你看你脸都红了,心虚了,还不让人说了。”白川嘻笑一声,然后很严肃的警告道:“不过,你少打歪主意,我们大人是我家公主殿下的人。”
“长宁公主吗?哼哼。”少祭司阿月冷声,不再说什么,调转马头,朝突围的宝和王与巴图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