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这会不会只是吸引我们的注意,主力大军再从其他地方过河,然后对我们进行包抄呢。”
刘守:“是啊,大人,向南两百多里还有一座大桥,上次我们就是去那边水淹格兰大军的。”
白川:“而且,比色格河纵横千里,就算不过桥,他们有足够的人力与时间做木筏,建简易桥梁,让大军过河。”
周毅看着部将们说着各种可能,眉头微微一皱,道:“你们放心好了,经此一役,巴图已失信心,必带着他的几千残部回北蒙王廷领罪去了。
宝和部族也被我大炎军杀得元气大伤,宝和城也毁坏怠尽,宝和部族在草原上的实力大减,宝和王在宝和部族内部也是威望大降。
这些大军可是宝和王最后的力量,他心疼得紧,要是再有个什么损兵折将,莫要说保住宝和部族在大草原上的霸主地位,就算往后染指狄互部落的管辖权都会力不从心。
所以,他大军来此,真正用意,只是想对我们展示,他宝和部族的力量依然很强大,在我们面前秀肌肉的,好让我部大炎军不要再跨过比色格河,妄图东进。”
众人闻言,都觉得有理。
刘守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大人为何还要让我们驻守在此,何不率军直接回大炎呢?”
罗杰也道:“是啊,此次深入北蒙腹地已有两个多月了,将士们归心似箭呢。”
白川哼一声:“我看是你自己归心似箭吧,来一趟北蒙,赚了个盆满钵满,好回去好好炫耀与享受吧。”
罗杰:“白川,你不要乱说啊,我罗杰忠心为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北蒙蛮子不灭,何以回家”
刘守见罗杰一副忧心国事的凛然之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抢声打断:“行了行了,你再这样说下去,我都要吐了。”
白川亦是大翻白眼:“罗杰大人有此等胸怀,我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有樊荣眉头紧皱,忧心忡忡,道:“也不知道大将军怎么样了,虽有五十万之众,但他手里可只有二十万骑军,面对四十万北蒙虎狼之师,一定很坚难。”
周毅满意的看了看樊荣,道:“还是樊将军有心了,大将军此刻,压力十分巨大,我部现在骑军人数不过万,当中还有不少边民新兵,力量过于弱小,难以在大草原上有大的作为。
而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驻守在此,只要我们不离开,他宝和王就有借口不尊汗王诏,拥兵守土。
宝和部族铁骑不能再南下,攻打大将军的北蒙力量也就弱了几分,也算是我军对大将军最后一点支援吧。”
众将闻言,方知周毅用意。
樊荣心系大将军王间所部安危,却也无能为力,向周毅拱手道:“还是大人想的周全。”
白川望了望南方,道:“希望大将军吉人天相,能挡住北蒙铁骑的攻伐,全身而退。”
周毅道:“大将军此次必损兵折将,我大炎北境数十万将士终要身死异域,但也能重创北蒙国力,为我大炎赢得至少一年的喘息之机。”
樊荣担心道:“这场仗也不知道还要打多久,时间越久对大将军越不利。”
周毅伸手住空中探了探,道:“现在已是秋末,冬季即将到来,我已令雷洛派人送信给大将军,半月后,不论胜负如何,全军撤退,回大炎。”
回大炎
众将看着南方,思绪也已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