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倒石圆满成功了,石亨一党全都受到了应有的惩处,那么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李白,当然就成了最大的功臣。
以朱祁镇的性格,自然是绝不会亏待于他的。
天顺皇帝朱祁镇本来是想封他为侯爵的,可是,自我感觉良好犹自不知死活的曹吉祥,适时的又来拆台了!
少了石亨这个嚣张跋扈之徒,朱祁镇心情舒畅了不少,每每念及李白的功劳,都难免有点过意不去,必竟有功不赏非他本性。
再说了,既要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算哪门子事啊!
真的这样下去,以后谁还敢实心为他办事?
再说了,官帽子对于皇帝老儿来说算什么呀?恐怕与空头支票也没有什么差别吧!
我朱祁镇封起官来,大方的很大呐!
心情好时给你一顶大大的官帽子,心情不好时,把你撸下来,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天闲暇之余,朱祁镇
练了一会书法,突然想起了,一帮有功之臣还尚未封赏,便对着身后的一干人等开口说道:“翰林院侍讲李白办事干练!次次都能不负朕望,今次反贼石亨伏诛,他当居首功,朕欲封他为三等侯爵,以资奖励。
嗯,这个,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是朕的处事原则,亏谁也不能亏待功臣啊!”
随侍在侧的曹吉祥,听了之后暗暗心惊,他可不愿意眼睁睁看着李白得势。
杀侄之仇至今仍历历在目,常令他耿耿于怀、如鲠在喉,很是难以释怀。
于是,毫不犹豫的接口道:“陛下!万万使不得啊!太祖开国以来,严令外姓非军功不得封爵,这个李白,虽有些许微末功劳,但非军功,就此封侯,恐怕,恐怕有违祖制啊!”
朱祁镇其实,本就对曹吉祥不满,此时,听这个阉宦又来呱噪,简直是败兴之极呀!便微微有些不悦。
没好气的道:“你休得给朕打马虎眼!朕知道非军功不得封爵!可是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先祖永乐皇帝说的清楚,那是,非有大功于社稷者不得封爵,你说这李白遏制了一场谋反阴谋,算不算于社稷有大功?
曹吉祥一时语塞,不得不佩服朱祁镇的好记性,可是,兀自不死心:“老奴也是替圣上担忧啊!这李白,如今才三十出头!这么早就封侯爵,日后若是再立新功,圣上会不会有封无可封之虞呢?”
朱祁镇一下子就愣住了,觉得这个老阉宦,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确实如此!这个李白,短短三年时间,屡立新功,连连升迁,照着这种迹象发展下去,十年之后,恐怕自己就赏无可赏了!还真得悠着点啊!
十年,就不想了,肯定够长远的,我压根都没想到他自己能不能活十年?
看来他对自己的身子骨,那是灰常的自信啊!
就这样,在曹吉祥这个死太监的搅和下,李白煮熟的鸭子飞了!
最终,天顺皇帝朱祁镇下旨,封李白为二等伯爵,官迁从五品翰林院侍读学士。
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一次,朱祁镇很大方的封他的母亲为正五品宜人,正妻李嫣然为正六品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