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君,这次的事件非常严重。关东军司令部已经高度重视,认为这是对满洲国的严重挑衅。一定要彻查到底,搞清楚这些人的动向,你的明白?”
“哈依,属下明白。”
中本太郎领命离开,正好撞上了谷下田,后面还跟了一个陪着笑脸的中国男人。这心里就有些别扭。他们两人一向不对付,经常斗嘴。此时运气不好被处长训斥,这脸色能好才怪,偏偏又落入了对头的眼里。
果不其然,谷下田看到中本太郎沮丧的模样,立刻停住了脚步,一脸的笑意。
“中本君,可是又挨了处长训斥么?呵呵”
面对谷下田的嘲讽,中本太郎没好气的道:“谷下,先别得意,处长还在气头上,你可要小心,触了他的霉头。”
“哈哈,多谢太郎的牵挂,劳您费心了。”
谷下田丝毫没有担心,得意的摆摆手,带着那个中国男人走进了处长办公室。
“处长,我把人带过来了,这便是南市区警署的司徒健。”
谷下田带来的中国男人,赫然便是早已大权旁落的南市区警署的署长司徒健。他能出现在这个办公室,并非他的自愿,但迫于无奈下也只能选择了自保。
接连两三天,齐平安一直在跟踪他。这一点他早已察觉,但也是无可奈何,如今齐平安的背后有特高课撑腰,如此行事,说明特高课对他已经产生了怀疑。
田本二郎的意外死亡,让司徒健原本策划好的计划化为了泡影,更可恨的是与咸元惠相关的资料文件以及银票,都不知所踪。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与田本二郎看中的是咸元惠背后的煤矿,更处心积虑的想把咸元惠占为己有。他们早已策划好,一方面利用咸元惠的资金流问题,通过他的引荐,与关东赌场建立了合作关系。非但从这里挪借了不少资金,而且为了表示诚意,田本二郎也将赌场资金业务放到了咸元惠。
张力持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司徒健会对咸元惠下手。司徒健给他拉了不少订单,但由于战乱的缘故,始终无法入账,关东赌场的适时援手,让张力持勉强维持着。但岂不知这不过是司徒健等人的欲擒故纵罢了。
只要有一个契机,便能凭借着手中的欠款凭证以及挤兑咸元惠银票风波,必能趁此压迫张力持,入股煤矿产业,寻觅时机再行收入囊中。
没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田本二郎居然死了,至今凶手还没找到。
这几天,司徒健再也坐不住了。这齐平安步步紧逼,完全把他当成了疑凶看待,而且后面有特高课的人,万一真的被误会成了真凶,那可是能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