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老祖是说赵王府邸那丫头,可惜了已经死了,不知道你复国立谁为帝,难不成是自己,那就不如此冠冕堂皇了。”刘秀故意讽刺道。
“不可能,有萧老护着殿下怎么会死。”赵至诚像是一只猫被踩到了尾巴,整个人开始扭曲起来,复国大卫是他心结,不然也只堂堂儒圣会入魔,若是大卫血脉无存,大卫复国只是空谈。
刘秀有条不紊,还叫陈忆惜搬上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把玩着手里玉佩,轻描淡写道:“大秦立国千年,武运昌隆,本王上报天子,檄文天下,各州各道各府发兵搜缴,那姓萧有些本事又怎么样,比得上道教,千军万马不是一样死无葬身。”
至于红莲刘秀事后也曾遣人探查,天知道被萧老头带到哪里去了,他又不是孙小小没事那人头发兴风作浪。大秦立国千年,那年没几个前朝欲孽,抓到就杀抓不到也没人在意,前几年还有人自成是圣皇后裔,刘秀这是睁眼说瞎话激怒对方。
“黄口小儿,您在信口胡说。萧老答应就是赵王点头了,堂堂王爷即是不敢与天子为敌,藏个人还是可以的,朝廷还敢搜查藩王府邸,不担心骨肉反目,朝纲震动。”赵至诚不愧是读书人又当过官,知道朝廷中的阴谋算计,不肯轻易相信,但他周身魔气飘飘荡荡,心生有些不安。
“你可认得这个。”刘秀抬手便将天子剑高高举起,不屑道:“本王持秦皇天子剑,节制各州兵马。亏你是当过官的,不知道天家无情吗?赵王不过是无权闲散藩王,敢窝藏大卫欲孽,父皇岂能饶恕他,早被削爵囚禁了。”
赵至诚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凶狠如刀子,天地间魔气滚滚,空气都被恐怖的强大气息凝固了,人呼吸都变的困难,倒不是真的相信刘秀说的,但前朝欲孽自古就是为当朝不容,一旦发现就是首件大事,必死无疑,没有商量余地,大卫末年,烽火四起,还在惦记追查大夏被灭一位逃亡皇子的后裔,令他心中不安。
秦皇曾有旨意,前朝不论皇室宗亲,还是显贵官员后代,只有有才华肯为朝廷效力,一概重用,不然赵王敢私藏大卫皇室。只是赵至诚千年不出,对大秦的天下知之甚少,小瞧了秦皇心胸气魄,一步一步掉入了刘秀设置的陷阱里。
“至诚老祖不信?”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刘秀冷哼道:“大秦人才济济,陈鸿飞丞相儒门大家,效仿圣人,胸中蕴含一口浩然气,要不也是儒家亚圣。这事正是陈相亲自办理的,查抄了赵王府,拿下那个叫红莲丫头,押赴京师凌迟处死。”
这是祸水东引,临了还不忘及好好狂赞陈鸿飞一翻,看的叶丛云在一旁拍手叫好,暗中佩服这位义兄说瞎话草稿都不打。
“杀了你!”
赵至诚彻底震怒,火冒三丈,这几乎是断绝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变得疯狂无比,一巴掌拍了过来,魔气浩浩荡荡,夹杂着猛烈的罡风,一个巨大骷髅手印开始吞噬一切,连天地灵气都不放过。
银色战甲护身,孙小小英姿勃发,秀发乱舞,一跃而起,手臂上雷霆万钧,爆发出丈余雷芒,如一杆银色长枪,一下子击溃骷髅手印,震得赵至诚后退了几步,但却如疯子一般再次冲了上来。
“赵至诚你还不伏法,你的本事与陈相也就是伯仲之间,同是儒学大家,陈相可是一心为国,那丫头被凌迟之前,还效仿成宗皇帝法令,转营轮奸,有朝大臣反应说是不合伦理风化,陈相还据理力争,说君子圣人面对仇人都要拔剑,昔年死了多杀军人,这是报仇,圣人也说不出是。”刘秀继续火上浇油。
“阿弥陀佛,陈相忠心为国,但终究是残忍些,却还在府前分食那姑娘的血肉,这是食肉寝皮,可惜小僧人微言轻,若是家师明德在世,必然会阻拦一二。”
小和尚胡说八道的本事可是出神入化,不仅自己一本正经一副出家人之辈为怀的模样,还扯上了佛门巨子明德,这话说去便是那明德名号人也就是心了八九分。
“陈鸿飞!”
果然赵至诚彻底疯狂了,魔气遮掩天地,一拳轰出打出了天魔之威,孙小小金光术都被打碎。
“咱们出去,有陈相在外面接引,不怕他不伏法。”刘秀故意如此说。
孙小小也是借机后退,上了宝船,飞出没入时空乱流。
“哪里走!”
此刻,赵至诚彻底疯狂,最后希望破灭,已经是不管不顾,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