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也是无奈的摇头,还别说燕珂一副自信满满的,胜利在握的姿态,要是换了旁人,还真要被他给唬住了。
“赵清池?武昭?燕少楼主不知道听没听说过,狗肉上不了台面这句话。”刘秀不屑道。
“你,你大胆!”燕珂满脸通红,憋了半天,就说出了这三个字,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大胆。赵清池,武昭,都是世家弟子中佼佼者,可是到了眼前这位眼中就成了上不了台面的狗肉,这是真要说出去都没人信。
“说他们是狗都是抬举他们,不知道是谁给燕少楼主的自信,不要说世家,就是刘京,刘洪,要你这春雪楼,也不是你如此放肆的理由。”刘秀侃侃而谈,不透点底子给燕珂,真要是燕家鱼死网破,去找了赵清池,武昭,打草惊蛇便不妙了。
燕珂眼中闪烁着狐疑,反复观察眼前这一行人,这到底是什么样人,世家在他们眼里就如同猪狗一般,毫不在乎。刘京?刘洪?这两个是什么人,江湖道上的,徐州官府的,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
刘京?
刘洪?
燕珂小声的嘀咕着,思索着这两个名字的来历,突然他眼中射出两道精光,接下来流露出就是恐惧,他想到两个人,只是这两位都是高坐云端,可望而不可及的大人物,眼前这位却是说的如此轻松随意。
江湖上的豪言壮语,炸术乱神,燕珂不是没见过,但是敢拿刘京,刘洪名头捧吹自己,绝无仅有,这不是刀尖上玩火,这是自杀。
“你到底是何人?”燕珂脸色开始变得深沉,深有带着颤抖。
刘秀没有言语,都直呼刘京,刘洪的姓名了,就是不少想来这位燕少楼主心中也有点数了吧,不过有些话,刘秀是不能说亲口说,这是当权者惯用手段。
“燕少楼主,你好大的胆子,我家主子乃秦皇九子,周王殿下?你这是质疑朝廷的亲王吗?”陈忆惜心领神会,世家大小姐惹不起,一个出家人不像话,这是也只能她来说了。
“您是周王殿下。”燕珂结结巴巴说道,除去了震惊自然也有疑惑。
“放肆,也是读过书的人,不知礼数吗?脑袋不想要了吗?”陈忆惜呵斥,双刀已出鞘。
刘秀摆手阻拦,只是递出了一块盘龙玉佩,突然冒出了一个亲王殿下,任谁也要有怀疑的。
皇家玉碟,身份象征,自古使然,荆轲只是看了一眼,就丝毫不怀疑,立刻三拜九叩,双手举过头顶,奉还玉佩。
刘秀摩挲着手里的盘龙玉,笑道:“燕楼主,现在是不是该好好谈谈了。”
“殿下教我,燕珂定当为鞠躬尽瘁。”世家和皇族,要是在前朝燕珂还要犹豫琢磨,但在大秦的天下,这个问题有些愚蠢。
大秦周王名声如天上骄阳,令人炫目,世家如何?周王不过是出使了一趟宛州,诸世家就要当差纳粮。燕珂就是一头猪,如今也知道何去何从,只要抱上了周王大腿,日后徐州还不是燕家的后院了。
“你倒是识趣。”刘秀笑道,燕珂这燕珂想到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也是人之常情。
“殿下威名赫赫,燕珂怎么会不识趣,说到底燕家不过是要一份安稳。”燕珂倒真是一个聪明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既没有说誓死效忠,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进退得体。
刘秀眼皮微挑,他身边正缺这样的人才,说道:“这玉佩你拿回去给你父亲,告诉他只要按照本王说做,事后朝廷自有赏赐。”
“殿下吩咐。”燕珂道。
“附耳。”刘秀双手负后,嘴角微笑。
“好一条毒计。”待燕珂离去,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小小,竟然有了笑意。
在座都是高手,轻声细语自然是无用,刘秀看了眼她,又看了看小和尚和陈忆惜,突然开怀道:“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