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那是酒杯碰撞的声音。

“曾局长果然是海量。”女人调笑道。

“美酒配佳人，自然是千杯不醉了。”曾北泽算是彻底放开了自己，反正已经上了贼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哈哈哈，曾局长，我叫景雪霏，叫我雪霏就好了。再说我已经不是姑娘了，人家年芳二八才叫姑娘，我都已经三十出头了。”

“雪霏雪霏，好名字啊，莫不是取自顾亭林诗集，岁晚漳河朔雪霏，僕夫持得尺书归。”曾北泽摇头晃脑的说道。

景雪霏微微有些诧异，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一下就猜到自己取名的来历，原本以为他和其他那些酒囊饭袋差不多，没想到竟然还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景雪霏笑了，她开始觉得这趟旅程似乎不再那么孤单。

尽管景雪霏的诧异掩饰的很好，但曾北泽还是从那转瞬即逝的目光中读取到了自己需要的一切。

论到官场上察言观色这一套，面前这个女人还是差了一点。

两个人在心里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但表面上都开开心心，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

火车就这么咕隆咕隆喘着粗气，带着心怀鬼胎的二人驶向遥远的北方。

“郭局长，曾北泽出逃以前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叶文译再次抛出这个问题。

“没有。”

这样的对话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他和郭风在办公室里就这么你来我往，你问我答，但没有丝毫进展。

郭风心里清楚，叶文译所采用的是审讯方法的一种，多次重复出错法。

如果犯人是编造的事实，那么从他所编造的故事细节入手，多次重复进行问询，一定可以得出是否造假的结论。

但用审犯人的方法对付郭风，这让他从一开始就产生了抵触的感觉。

“郭局长，据我了解，你和曾北泽私交甚好，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会去什么地方呢？”叶文译合上记录本，总算是问出了第一个没有重复的问题。

“我不知道，”依旧是之前的答案，但很快郭风又补上，“叶局长，我现在要去查案了，如果你问完了的话，就请离开吧。”

叶文译毫不在意，问道，“是之前的投毒案吗？我也略有耳闻。”

“这个好像不归反贪总局管吧。”

“是不归我们管，不过我听说，从死者身上找到了和之前枪击案一模一样的图章。”

“你怎么知道的？”郭风心里大惊，这是他严格要求保密的内容，难道是刑侦队里有反贪局的眼线？

“郭局长，不用猜了，”看到郭风一脸疑惑的样子，叶文译解释道，“所有有关曾北泽的一切我们都调查过，包括他最近接触的案子、接触的人，甚至还有老张。”说到这，叶文译不怀好意的盯着郭风。

“我们发现，这个老张，似乎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