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狠,甚至知道总有一天萧彦会低头,于是便一直晾着他。
那些小洲特意交代给林缈的信回家。
房子里飘着一股豆豉和炸的肉沫香,萧彦太久没有回来,原来家里有很多摆设都变了,他上一次回来还是在冬至之前,来拿冬天的衣服。
还记得那天飘着雪花,他连衣服都懒得脱,穿着带着寒气的大衣走进卧室,林缈正在拼积木头都没抬,她穿的单薄,他也没在意,不知道那天他走以后过到房间里的寒气足足让她又病了一周。
这次回来她倒是心情好,有那个闲情逸致还还自己做了炸酱面。
刚盛出来萧彦便回来了。
林缈只是淡淡看他一眼,不带任何起伏波澜。
她一个人坐在餐厅吃面,看着炸的金黄肉沫又裹着豆酱铺在白面皮儿上,原本还很有食欲,现在倒是没有任何胃口。
听到萧彦上了楼,以为他这次又要拿什么衣服出去。
好久过去,她一碗面就挑了几根吃下去,剩下的全部坨在碗里,萧彦踩着拖鞋下来,身上还冒着些温暖的热气。
他往厨房走,林缈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他倒了杯水出去坐在客厅,林缈才放松下来。
她听到他喝水,又放下水杯。
像是有意在等她。
不知道这几个月他是什么心思,可心还是没由来的沉了下去,尤其是在现在,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每一个举动。
那碗面她吃不下去,可还是用力塞到胃里,喉咙立刻有些干呕生涩,肉沫也显得腥味很重,强忍住要吐的意思把碗洗掉。
林缈才总算如释重负的走出去,可前面谁知会不会是另一个悬崖。
她步履维艰的从萧彦身边走过去,佯装的潇洒倜傥,被他叫住的时候所有原型才开始显露。
“过来坐。”
多久没说过话了,林缈像是古代被藏在冷宫的女人,一年到头,才盼来着一天。
她没坐下,她也不是被藏在冷宫,是她自己把人给推开的。
看着萧彦的后脑勺,她问:“有什么事?”
“坐。”他坚持。
“我困了。”她也不妥协。
萧彦慢腾腾的转过头,他神采未变一分一毫,那么看着她,带着质疑和茫然,“我说坐。”
林缈的心慢慢被催动,她不想较真了,很累,走过去坐下,规规矩矩的,甚至没有把腿放上去。
本想等着萧彦说话,可刚坐下她便想抢占先机,开门见山道:“你要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就直说,我没什么意见。”
那只手已经摸到口袋里,萧彦不可置信的扭头看着林缈,“你疯了吗?”
“你不是也想说这个吗?”
当坏人,她没意见的。
“我为什么会说这个?”萧彦有爆发的趋势,他咬着牙,额头上的青筋也凸起来。
可林缈仍然觉得他好看的不行,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就连发起火来眉眼深层都是温柔,可也是这样的人,叫她无能为力。
“你之前出去住了不是吗?”
她战战兢兢的问。
萧彦冷笑一声:“我出去住你也没有拦着,凭什么都怪我?”
“我没有怪你”
“可是我怪你。”他语调冰冷,随即痛痛快快的叹了一口气。
把那封信抽出来扔在桌子上。
萧彦猛地站起来,“小洲的信,不相信你可以去对照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