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兴国笑瞧着二女儿:“你怕她?”
“我要赶走她!”
袁兴国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文竹,叮咛盛男:“千万别做没礼貌事!走,跟我回家”
袁兴国走进家,客气地:“哦,夏老师来了!”
夏耘忙站起:“袁大哥回来了!”
“请坐!请坐!”他打开电视,“你先看电视,我就来!”
他进了卫生间,一时卫生间传出哗哗的水声。夏耘尴尬地坐着。
盛袁男和袁文竹拎着菜回来进了厨房。文竹
切剁肉馅……
盛男洗着菜:“姐,你说她今天来做什么?”
文竹玩笑地:“是想认你这女儿来了!”
妹妹恼了:“你说这我就走!”
“说实话,她要是来抢我妹妹,我也要赶她走的!”文竹说。
袁兴国毛巾擦着手,卫生间出来对夏耘说:“夏老师,您到书房来!”
夏耘跟着他走进书房。
“夏老师,请坐!”他和她坐下后问,“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大哥,我只想看看,过去留给孩子的东西!”
“我去给你拿。”
他出门到卧室拿来了布包递给她。她颤抖的双手接过布包几次都没解开,终于解开眼前浮现出:
中,一年夏天。甘北五七干校昏暗的土屋,炕上。十八岁的夏耘着少了半个衣襟的格子衬衫,眼睛红肿,抽泣着把布包放在婴儿破旧的襁褓里,亲亲孩子,把孩子放在炕中间。
她穿好外衣恋恋不舍的下炕走到门口,忍不住压抑地哭着回来,上炕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
夏耘留着眼泪不舍地把孩子放在炕中间,外面用被子当住,下了炕。婴儿哭了……
夏耘又上炕用筷子头蘸了小米粥喂孩子……孩子不哭了。她流泪亲了下孩子,爬下炕狠心奔出门。
现实中,夏耘泪如泉涌,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相同布包,把两个布包紧紧地抱在怀里……
袁兴国见状走出门来到厨房,对二女儿说:“盛男,爸和你谈件事。”
“要是让我去见她咱就免谈!”她回绝说。
“人常说,有理不打上门客。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她现在很难过,我建议你大度一些,去见见她。”他给女儿做工作。
“盛男,你别让爸为难了!”姐姐也劝说妹妹。
盛男沉思片刻:“好吧!”
书房里,夏耘含泪瞧着面前桌上的两个布包。
盛男进门:“夏阿姨,你找我?”
“坐!”她对女儿说。
盛男坐在爸的藤椅上,悠哉悠哉地晃着。
夏耘擦着泪:“我想和你谈谈。”
盛男目光注视着墙画梅花没吭气。
夏耘鼓足勇气说:“我、我是你的亲生妈妈!”
盛男看都没看她:“有何凭证?”
她从两个布包,拿起两个一摸一样的铜像章给女儿看:“这是当时我和你爸爸佩带的。”
“你骗谁呢?听说,那时这个不计其数,彼彼皆是,人人都有!”她不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