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梅望着文竹去了的身影,称赞说:“真是个好姑娘!”
“是啊!文竹跟她妈一样,心地好,吃苦耐劳!”袁兴国也夸女儿说。
云淑梅微笑接着说:“女儿是父母亲的小棉袄,云飞要是个姑娘就好了!”
文一梅说“我的侄儿云飞也不错!思林回家长夸他表哥,说他的生意也做得很好的!”
听到姑姑夸儿子,云淑梅心里很舒服。
晚上,文一梅房间。台灯下,七十六岁的文一梅戴着老花镜坐桌前,对着面前职员招聘标准手稿,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修改着。
文竹端了碗莲子羹进来:“姑妈,您吃了莲子羹再工作。”
“好吧!”她停下手里的工作,接过了碗。一阵风吹进,她一个喷嚏。
文竹忙拿披肩搭在姑妈的身上:“窗前有点凉。”
“唉!你姑妈真是老了,做事力不从心了。”她吃着莲子羹说,“这些事要是放在前几年,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搞定,如今都两天了,还老出错。”
文竹沉思片刻说:“姑妈,您要是信得过我的话,我来帮您。”
“你能行?”她问。
“试试吧。”
“好,开始吧!”她起身把位子让给了侄女。
竹认真地打字,又快又准确。
文一梅不由得欣赏起侄女来:“文竹,你现在干什么工作?”
“前几年单位裁人失业了,现在给别人打工!”
文一梅瞧着文竹想着心思,这只是一个想法,还有待于求证……
夜里,盛男躺在床上睡不着,眼前老晃动着即将临产的、18岁的夏耘:
在荒凉山野,脏兮的羊圈里,她痛苦的挣扎,无助的呻吟……羊群惊慌地挤在一起,瞧着她纷纷呼叫着:“咩咩……”
她耳边又响起云飞遗憾的声音:要是我妈早和你爸重逢,要是我两个一年前就结婚,我成了机械公司董事长的门婿,结果就会大不一样……
盛男烦躁地坐起来,责备自己:“袁盛男!你真是瞎了眼,怎么上杆子交往了个势利的小人!”
她跳下床,穿好衣服,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想想拉开窗帘,瞧着黑糊糊的窗外迟疑了,黑夜开车出门不安全……她回来抓起话筒打电话。
夜里温泉,文一梅房间。朦胧中,外间床上,袁文竹睡得正酣。床头柜上手机呼叫。文竹忙摸着手机低声接电话:“喂……盛男!你真神经了,怎么老是半夜三更地骚扰别人?”
盛男在家对着话筒,流着眼泪哽咽地:“姐,真对、对不起!我、我、我现在心里特烦,难、难受极、了!”
文竹听见妹妹哭声忙坐起,对手机低声着急地:“你、你别哭好不好,有话慢慢说,慢慢的说。”
袁盛男对话筒:“我身临其境的,见了徐静生孩子的情景,使我懂、懂得了一个女人的艰辛,懂得了徐静、许静母亲、那、那时的不容易!姐,这、你能理、理解吗?”
文竹对手机:“我理解!理解!徐静生了个男孩还是女孩……男孩,太好了!我明天一定回去,晚安!再见!”
翌日早饭时宾馆餐厅。袁兴国,云淑梅、袁文竹、云海、萌萌围桌吃早饭。
云海喝完了稀饭,拿了个鸡蛋和一个馒头:“我回去了。”
萌萌也仿照哥哥拿上吃的:“云海哥哥,等着我!”两人走了。
“云姨,您陪我姑妈住两天,盛男有事叫我回家!”文竹对云淑梅说。
“我怕照顾不好。”
“我和姑妈已经说好了。我也把这两天吃的用的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