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寒看了他几秒，说：“比起你，我现在更想和我妈妈单独聊一下。”

韩桐：“……”

墨销：“……”

染轻夏很乖地下了床。然后和墨销一起出去了。

韩桐莫名有点慌。

墨临寒看着她也是有些无奈，“妈，你不需要这么紧绷的。”

“你好吓人。”

“我又不会吃了你。”墨临寒说，“您是和他和好了吗？”

韩桐略一迟疑，还是点点头，“嗯。”

“您觉得，可以把间隙消去吗？”墨临寒斟酌着语句，“我知道您很爱他，但是我也知道当年的事对您造成的影响很大。”

韩桐张张嘴，还是没说话。平心而论，说是完全不在意，即使过了十年她都没办法完全不在意。但韩桐很清楚，这件事要说是墨销的错，他当然有责任说不是他的错，也说得过去。

当年墨销单在这件事上，其实也就是让一个合作伙伴在家里小坐。按理来说十分钟都没有。只是那个人太神经质了，直接找了韩桐起冲突。

韩桐现在想起来，都不是很记得当初他们到底是怎样在争吵。但是倒在车座上，浑身一片冰凉，身下不住地在往下流血的那种绝望感怎么也挥之不去。最后她在手术室里，似乎都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

最后孩子也确实没了。

“……我想试试，”韩桐深深闭了眼，长呼出一口气，再睁眼时满是坚定，“破釜沉舟，我也想试试。”

“那就试试吧。”墨临寒开口，噙着笑意。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希望母亲先把这些东西弄清楚。免得以后又是手忙脚乱的无措。

然后就和墨销说一下。再然后这两个的事完了，就可以和染轻夏好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