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召伯我来了,劝说他带着方舒瑶来见我,仅此而已。”
鸿则担心,她原本身体就不好,如今再见大师兄怕又引起旧患:“可您的身体?”
“无妨。”说着将丁香花扔回盆中:“有些事必须去做,不见他就能当他不存在?况且我从未做过亏心的事,要惭愧的也是他们。”
“是。”
日居心里记下了,第二天散朝之后就将召伯拦下了,谈起了昨日去见谷主的事情。
“你说谷主又回平林了?”召伯持着玉圭脸色变了。
“是。”谈及此鸿则叹了口气:“昨日瞧了谷主脸色不好,又病着你不去瞧瞧?”
“哼,她只怕不想见我。”一说起这个,召伯还记着年前的事情。
“她再如何都是谷主,容不得你这般,如今她身有病患你更该去看,换句话说,如今她舒心了,你与方舒瑶的婚事不也好商量吗?师父有训,谷主即长兄父母,你这亲事还打算瞒着?”
鸿则说着摇了摇头:“我也是为了你好才说了这番话,你去不去是你自己个的事儿。”
召伯回去想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将此事告诉瑶瑶。
“瑶瑶,谷主来平林了,我打算去见她。”原以为她会惊诧,岂料她却没有一丝惊讶之色,让召伯有些奇怪:“你不奇怪?”
“啊?”方舒瑶此时面露难色,刚刚自己在想事情忘了做出惊讶的表情了。其实方舒瑶早在蓝绛之进城那一日就知道了,是荀彦告诉她的,她只是在想,蓝绛之此番来到底意欲何为?
见她为难,召伯也不忍强迫:“你若不想去,那便不去。”
“自然是要去的,终究是谷主。”方舒瑶说着得体一笑:“你若想我陪着,那我就过去。”
“辛苦你了瑶瑶。”这个大方得体的女人,很是懂得讨召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