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苗表示无辜,若说信息传递由犯生教来做,一点儿香都不用烧,便能够成功获取,可他哪知道好好的资源不利用,竟然选用寻常的快马加鞭。姚城到甘城,千里马连日行一个月能到已经是奇迹。
杜卜生知道这个理,只是心中涌起的那股强烈的欲望令他心火熊熊燃烧。
萧东对于杜卜生遣人送来的消息很是激动,但现在的他已经学会了什么是处事不惊,这件好处他觉得应该好好感谢柴旦,如果没有上次的巧合萧东的决心毅力不会强烈。人总不喜欢自己在人前出糗,可是人只会在强烈心理冲击下选择改变,这是心理承受说的过去的人的选择,还有某些无法言说的悲剧。
柴旦这一次并未匆匆分享心中的内容,他不急不慢的将信纸上的信息一点点阅读消化,好消息,非常好的消息,可是经历上一次的信息带来的冲击柴旦显然要冷静许多,他将信按照原来的方式叠好放进信封,在这里,他借着家仆的力量来到屋外,依旧是坐着肩舆。
“请陛下安!”柴旦虽然年迈但说话的声音仍旧中气十足。
萧东放下手中的信,从一堆折子中偏过头望着柴旦,立刻站起来,三两步来到柴旦身前,将人扶着说:“丞相快些勉礼,我不是说过了吗?在我面前无需行礼!”
柴旦略微缓慢的动作起身,萧东将他扶到椅子前坐下,柴旦稳稳坐在椅子上说:“礼不可废。”
“礼数都是人规定的,可也得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变通!”萧东微微表示生气。
柴旦只感觉到心中有暖意流淌,喝了杯茶,才想起此行的原因,匆匆将信递给萧东,说:“这是杜将军送来的信,请陛下过目!”
萧东匆匆接过信,拆开洗洗看着信中的内容,得意的笑容,大笑之后将信放进信封放到柴旦的怀里说:“大安已无,自此这片广阔的疆域全是不息的土地,丞相,由您决断哪些人该留哪些人该杀!”
薛素公早先便与萧东商量过不息皇帝应该住在什么地方,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拿不出好的想法,因此搁浅,如今不息占领了整个大安疆域的事已经传遍,薛素公便趁着一个黄道吉日来见萧东,准备再问一问详细的情况。
萧东闻薛素公在前面的屋子等着,又想起杜卜生出征前一群人围着姚城选风水宝地,因此拉着身旁甄林嘉的手问:“薛素公应当是来问我宫城的事,林嘉你有想过我们的宫殿在哪处吗?”
甄林嘉靠在萧东身上,听着萧东这么问,倒是仔细想了半天,才开口:“单论姚城也是个很大的城市了,可是最大的还是落日山,不若我们依山而建如何?”
“可是山上坚硬无比的石头众多,劳民伤财对于不息来说不是件好事!”
甄林嘉微微眨着眼睛,笑着说:“没事这件事我来!”甄林嘉说完这话,忽觉下腹隐隐有不知名的异样产生,不过这阵异样瞬间消失,甄林嘉便不去在意,而是松开萧东的手,“快些去吧,晚了可就得留人了!”
此时的夕阳微微偏西,但阳光仍旧耀眼,萧东离开之后,甄林嘉从椅子上站起来,轻声喊:“林桃,让人将怜语找来!”
姜怜语匆匆来到甄林嘉的屋子,见着甄林嘉正靠在贵妃躺椅上,脸蛋对着太阳,一双美目微微眯着,忙上前行礼,礼毕后开口:“您怎如此慌忙将我叫来?”
甄林嘉现在还没有什么强烈的等级观念,现在她是皇后,而姜怜语是臣妇,两人的身份有着质的区别,可是这并不能代表着当事人在意。她微微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让出一个不小的空间给姜怜语坐。
夕阳又往西边偏了些,甄林嘉才睁开自己的眼,说:“明雪已经开始进食了,门也关着,先前那段时日多亏了初晓看着,但人走到现在实属不易!”
“这件事我听说了,可我们都说的上是背叛者吧,明雪虽与她的父母兄弟离了心,可是毕竟是至亲!”姜怜语说着,声音微微带着哭腔。
“放心吧,杜卜生这一次出征十分顺利,一路上鲜少用武力。”
姜怜语略微偏过身子,擦掉眼泪,露出平时的温婉的笑容,岔开话题说:“我家那位被陛下叫去了,我且问问高贵的皇后殿下,我家那位不会有什么大事重事吧?”
“不过是关于不息皇宫的修建罢了,陛下不喜欢铺张浪费,这个差事应当会十分的轻松!”甄林嘉直起身子,双手向上伸懒腰,“说认真的,你同我一起去看看明雪吧,我喜欢她,不希望她就此自怨自艾的过下去。”
姜怜语愣了片刻,点头。若说起喜欢,姜怜语不认为自己是喜欢高明雪的,但她也不讨厌,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太短,也许是高明雪常常一人端坐在某处,鲜少与人谈话,对于此姜怜语倒是有了了解高明雪的欲望。
令人艳羡的生活,可当事人却有另一种看法。
屋前台阶,高明雪与甄林俭并肩坐在台阶上,阳光已经不能关顾到这个地方,两人仍旧挺直自己的脖子望着远方,他们中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甄林嘉与姜怜语并没有花多长的时间来到这间院子,只是两人从院门不远处窥探到了一对怨侣的模样。
男人精致美好,女人邋里邋遢,可是女人也是美好的,他们坐在一起是那么的和谐,竟然一点儿都不像刚刚才发生了过大矛盾的恋人。
姜怜语站在甄林嘉身后不远处,她伸出手清清扯着甄林嘉的衣摆,示意离开。
甄林嘉一时未曾明白,便摇头拒绝,后来想通,立刻点头,两人悄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