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柱一家和童从文,以及另一路的陆大娘子和陆子燕,在同一天回了丰谷县城各自的家中。
关天林园和陆子翊如今的身份,他们当然是绝口不提的,人们问起来,只说到京城打了短工,赚了几个月的快钱而已。
乡下人家,秋收后不忙了,都会进城打短工,林家人这么说,并没有人怀疑。
陆大娘子说走远亲去了,也没人说什么。
童秀才是个书生,他说去游历拜师学习,更加没有人问细节。
三家人出门一趟,都带回了不少钱回来。
童秀才当然是忙着娶妻的事宜了,他在清风镇上买了宅子,又忙着制家具,童家人见儿子跟着林家人去了一趟,不仅赚了钱了,人也变得更结实了,还听说交了不少朋友,更加喜欢林家人,全都欢喜着配合童秀才娶妻的事。
林家人的宅子,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林大娘子将带回的礼物分给邻居们,感谢他们照看宅子,林大柱带着一家子做起了清扫,又忙着买地制办农具。
陆子翊和林园还没有回来,不过呢,有两个随从跟随陆大娘子和陆子燕回家了。
按着陆大娘子的意思,她住旧宅就很好,不需再置办宅子,刷刷干净就可以了。
她个老婆子就不和陆子翊林园小两口挤一屋了。
两个随从十分的麻利,只半天时间就收拾好了屋子。
得知这三家情况的董成文,心中纳闷起来。
不是说,陆子翊死在外头了吗?陆子翊的父亲犯事了牵连所有人了吗?怎么全都平安回来了?
不会是从牢里头逃出来的吧?
他这么想着,就去找县令汇报。
哪知,他才进县衙的办事所,就听一个衙役说,“董成文,县令大人找你呢,快去。”
他秀才没有考上,靠着亲戚的举荐,当了县令的助手,县丞。
九品的官。
虽然俸禄不高,但接触的人多,没准哪天被哪个贵人瞧上,他就飞黄腾达了。
此时县令叫他,他马上欢喜应道,“来了来了。”
一进屋,他笑着讨好地朝县令拱手,“大人,你找小生?”
“从现在起,你不必来衙门了,到文房那儿支取你应得的俸禄吧。”县令冷冷地一甩袖子,一脸的嫌弃。
董成文不解是何意,他被开除了?忙吃惊问道,“为何呀,大人?小生哪儿做错了吗?”
“哪儿做错了?哼,本县也不知,看在和你姐夫曾是同窗的份上,本县便透一点消息给你吧,京城有人写信来,点名不准录用你。另外,林家,陆家,还有童家,你最好少惹他们,那三家不是你惹得起的。”
董成文吸了一口凉气,“大人,他们三家的后头,有什么人帮着?”
“帝师金太师!”县令朝京城方向拱了拱手,“你还想找他们麻烦吗?”
自从董成文当了县丞,一心专门对付那三家,连他这个县令都看不过去了。
董成文听说是金太师在帮那三家,顿时吸了口凉气,将那想告状的话,马上咽回了肚子里。
他朝县令拱了拱手,灰溜溜走了。
本县呆不住了,他就不信,他县他也呆不下去。
凭他的本事,他一定能在别的县里,谋个好差事。
董成文回家后,马上收拾行囊,去了外县谋职,但他天生捧高踩低,阿谀奉承两面三刀的性格,让他在每一个地方都混不长久。
一直到知天命的年纪,也还只是在县丞的位置上打转,最后,因为犯了一件大事,被时任滁州知府的童从文抓进牢里,病死在里头了。
当然了,这是后话。
林大柱一行人回家半月后,陆子翊和林园还没有到家,不过,他们写信回家了。
告诉家里人,他们在滁州和林恩金禹行在一起,因为林恩和金禹行打算从军去西北,他们要送行。
而且呢,林园怀孩子了,已经一个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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