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温九的声音轻飘飘的,眼前苏华的面目也模糊不清。
“什么时辰了?”一句弱弱的声音自喉咙发出,苏华一愣
苏华喜极而泣,“主子您都昏迷四天了。”
“四天?”温九还有些混混沌沌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我怎么了?唉,还有,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医者说是疟疾,奴婢们不得不做些防护措施。”
折柳脚步急切,语气惊喜。
两人扶着温九缓缓躺下,便又慢慢的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疟疾怎么会只在我身上发作,伯尧这么着急离开,他队伍里也不会完全没有病症。”
温九休息一会也渐渐恢复了神气,思考起事情来也是一针见血,“只怕他又要丢下不少人马了。”
苏华和折柳也见惯了温九时不时的就要拿话讽刺伯尧,相视一笑,只要主子能醒过来就是最好的了。
“传令下去,稍晚一点我们就启程去珍珠绿洲。”
“这么急?主子还是再休息一会吧,就算药赶路也不急于一时啊。”
折柳尽力的想劝阻她,只是温九的想法又岂能轻易被改变呢?在她的坚持之下,留守在路途之中的众人很快启程赶往珍珠绿洲。
已经渐渐恢复的温九坐在马车之上在路途上也没有什么大碍,走走停停不过三天就到了珍珠绿洲。
“不知大妃唤属下来有何吩咐?”
威戈的声音很显年轻,恭恭敬敬地很是谦卑。
苏华叫来人之后就转身站到了温九身前,接过她手上的那一枚印章,退到一侧站定。
“近日来多亏了你统筹全局,士兵奴仆百十来人才能安安稳稳的行过这一路。”
温九背对着威戈,身形挺拔,却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傲。
“大妃过奖了,属下只不过是尽职罢了。”威戈担任大妃的侍卫长已经好几年了,可大妃从来都是一副端庄高贵的仙子模样,此时一番变化教他有些吃惊。
但惊讶归惊讶,威戈其实也能理解大妃的想法,汗王这次的举动实在是薄情了些,一个女子被丈夫如此对待,若是一时想不开自苦自怜也是正常。
“今日我们就歇在这里,照路程算,明天中午就能到珍珠绿洲了。”
温九说着转过身来,在漠北经受了八九年的风霜又不耐烦涂抹面膏的温九郎早就没有了当年药浴之后细嫩的肌肤,只是脸上的瑕疵无损大节,更添风流洒沓。
“汗王应该也知晓了我已经复原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派人来接我?”
威戈没有感觉到温九话语中的试探,此时此刻他心里竟然只有对大妃的心疼。
这么好的人,这么汗王就是不珍惜呢?
“回禀大妃,属下并没有收到这方面的消息,可能是汗王日理万机,一时错过了。”
温九早有预料也不失望,“只是,你也应该听说了,疟疾几乎都不会单单在一个人身上发作,只要已出现就会是连绵不绝的传染,我只是担心汗王那边几乎没有消息传过来,是不是营帐之中出现了这种状况?”
“这”威戈自小所知就没有离开过牛羊马匹,温九跟他说着些确实有些为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