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万丈悬崖的坠落感一下子充斥了整个大脑,手指使劲的摩挲着镯子,愤恨得咬着牙,想要打碎一切虚幻和不切实际的梦。
最终,梁浩兰慢慢的,静悄悄的,将手镯套了回去,并小声的告诉自己:“你依旧是那个你。”
她试探性下床,光着脚感受微凉的地板,嘴角不自觉勾起,去衣柜抓了条裤子和体恤衫套身上,拿着手机走出去。
今天下着小雨,她在前台拿了一把伞独自离开。
前台妹子看了她一眼,却只看到背影,刚要叫住她,就被同事拉走,也没来得及打个招呼。
梁浩兰来到那个她最长来的山丘上,草地深绿,天空青灰,细细绵绵的雨无声无息的。
她坐在那可顶着乌云的大树底下,给爸妈打了电话,报平安的同时,被一大堆的唠叨给淹没得穿不上气,好不容易挂了,又是所里的领导关爱员工,又是一大堆的唠叨和关心,多得都没地放了。
然而,有些关心只是几个字,两句话,却像烫伤一样刻在她的灵魂里,久久不能抹去。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面部识别解锁完成,上面显示:
梵天:听说你出差,别太累。
雨滴一下下打在伞上,发出啪嗒啪嗒清脆的声音,头顶的伞像另一片乌云,撑着它,自己太阴暗,扔了它,会淋湿自己……
梁浩兰将自尊一点点掰碎了,却很快又长了出来,将她自己严严实实得包裹起来。
点开的恢复,就干巴巴的两个谢字,眼神描绘了好几遍,手指放在发送上,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