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若不是聂母这一着，或许，聂天倾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苏落对他有几分心。

其实，从之前刺杀那事，就可以看出点端倪。

“其实，有些事，想通了就好，像我们这样的身份，处处都是身不由己，只要努力过了，若是还是那样，就顺其自然了，不然还能怎么着。”

不知道是不是凉浅的错觉，她觉得今天的聂天倾有些奇怪。

“不……浅小姐，我从来不信命，既然身不由己，为什么我们不挣扎？”

凉浅疑惑的看着他，聂天倾双目灼灼

“凉小姐，我们来打个赌，若是这次，我们能逃出去，你嫁给我可好？”

凉浅……

瞬间五雷轰顶。

“你……你说什么？”

凉浅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他。

“若是凉家跟聂家联姻，凉小姐以后在这罪恶之城横着走都没问题。

我知道，凉老爷子的打算，比起被送给一个从来都没见过面的人做妾，我知根知底，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更重要的是，我也不想家族随便塞个人给我，这是双赢，不是吗？”

凉浅脑袋有片刻的短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想到几大家族林立的罪恶之城。

还有无数黑暗的势力虎视眈眈，她不认为她可以摆脱命运。

她虽然比起一般女子厉害，可终究……

在这大势面前，她也无能为力，就像她面前一天之骄子。

她突然想起十五……

那是她唯一想嫁的人，那是她唯一想放弃所有，什么都不想，跟他在一起的人。

可在他放弃她的时候，她心空了……

什么都不想了。

可利益至的凉家，终究不是她的栖息之地，况且，他说得也不错。

之前这人知根知底，说到做到。

“好～”

凉浅听到她自己的声音。

她是向命运低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