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名困难,所以两章合为四千字大章
庐州的百晓门分舵,在城西的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如果不是季诺和钱泽一路问人,还真找不到这里来,真是太偏僻了,门口都挂着不是百晓门的牌子,而是问路处。
说实话,季诺不是没有见过穷的,但磕碜到这种地步的,倒是第一次见。其他地方的,好歹外面挂的还是百晓门的牌子,到这里反倒是见那么大的问路处牌子挂在外面,里面挂一个百晓门分舵的小牌子。挂羊头卖狗肉,也不是这个卖法,哪有这么寒酸自己的牌子。一点也不符合公孙晓那骚包的气质,季诺十分好奇这是怎么了。
一进门,就看几个百晓门的弟子,在那里坐着,懒洋洋地瘫在板凳上。就连管事的,也是拄着胳膊在柜台上打着瞌睡。不对啊,季诺还返回去专门看来下小牌子,写的是百晓门分舵没错啊。
季诺也去过几次其他地方的百晓门分舵,可那里的百晓门弟子都忙的要死,每天有数不尽的消息要整理,还要上报总坛,可这里的百晓门弟子却是死气沉沉,感觉还没睡醒似的。
季诺道:“这里是百晓门分舵吗?”
“是。。。”有个百晓门的弟子懒洋洋地回道。“问路五文。嫌贵去别家啊!”
“我不问路,有事,谁是管事的。”季诺干脆地说道。
“哦,管事的,醒醒,有人找你。”一个弟子过来一拍桌子,把管事的差点给吓到。
“嗯嗯,打烊了?又熬过一天。。。”管事的迷迷糊糊地说道。
其他几个百晓门的弟子不厚道地笑道:“哈哈哈。”
“哈哈哈,掌柜的又梦到媳妇了。”
“哈哈,掌柜的有人找你。”
管事的这才揉了揉朦胧地睡眼,看着眼前的人,问道:“哦,抱歉啊,请问公子找我何事?”
“公孙晓就让你们在这里偷懒啊,一点样子都没有。枉费了他一番苦心啊,四处弄银子,维持百晓门一大摊子,实在太不像话了。”季诺有点生气。他跟公孙晓之间,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而且每一次找公孙晓办事,都会付银子,不管多少吧,总会给,这是原则。因为他知道公孙晓不容易,接手了百晓门的门主之位,忙地跟狗一样,尤其是那次在自己房间中喝醉的,给季诺的影响相当深刻。要不季诺会说“哪怕你卖了我,我也原谅你。”,季诺是真的体会道公孙晓的不容易。
“你谁啊?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我们百草门的事情还轮到你来管了。”管事的也是个暴脾气,立马回怼道。“有事说事,没事滚蛋,别找不自在,老子还烦着呢!”
“我是谁,魔宫的季诺,我想公孙晓应该跟你们提过我!!!”季诺道。
“屁的季。。谁?”管事的本来打算骂出来的,又给生生咽下去。“您说您是谁?”
“魔宫,季诺。”季诺重复说道。
掌柜的这会儿可听清楚了,季诺,绝密等级客户,服务等级如同百晓门长老亲临。另外,关于季诺的一些消息,也闪过他的脑海,人榜排名第一百零八,魔主之子。季诺的画像等等。与沈家的三小姐关系密切,有可能成为沈家的姑爷。门主交代,季诺的事情优先解决,优先上报。这些消息闪过的越多,掌柜的脸色就越难看,就冲自己刚才那顶撞的句话,公孙门主就可能扒了自己的皮,还好自己没有骂出来,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百晓门规矩森严,尤其是在涉及到绝密客户时,自己处理不好那是要掉脑袋的。至于说其他的,掌柜的连想都不敢想,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敢动。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百晓门是干什么,专门做消息的生意,不管自己跑到哪里,哪里都有百晓门的弟子,恐怕自己半夜被人割了头都没人知道。
唯一的办法,就是求得季诺的原谅,并且把事情干好,这样还有可能将功补过。
“季公子,对不起,小人刚才多有得罪。小的这样也实属无奈之举啊,我们这百晓门分舵在这庐州城水土不服啊。”掌柜的说道。
季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静静地等着对方下文,他倒要看看这里是怎么个情况。
“公子有所不知道啊,我们这分舵来的时候是有舵主和副舵主,但一段时间后,他们两都调走了,就剩下我这一个掌柜的。而且,总坛也没派人人,估计八成是没人想来这里了。别的地方可能还有油水,在这里,呵呵,能不能吃口饱饭都是个问题。”掌柜的面如土色,他见季诺没搭话,显然是想听自己说完原委了,于是硬撑着说道。
“庐州游侠多,还是江湖盟的地盘,按说这么多的江湖中人,百晓门的生意应该红火才对。可是成也游侠,败也游侠。他们啊,都穷,还想着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都跑这里来问路。您估计也奇怪,为什么,门口挂块问路处的大匾,那是我们这些人吃饭的招牌。问路五文,勉强混个饱肚,没有门里的调令,我们是不能离开的。所以。。。”
季诺气的笑道:“行了,我知道了,遇上公孙晓我帮你提一句,看你们那窝囊劲儿,就没学会公孙晓那扣劲,居然能混到这步田地,也是头一份。”
“多谢季公子!”掌柜得赶忙说道。
其他几个伙计也立马起身站好,给季诺行一大礼,“多谢季公子!”
“见外了,咱们说正事。不久前,是不是有人让你们送了一封鸡毛信。”季诺问道。
掌柜地立马答道:“有,确有此事。您也看到了,这里除了问路的游侠,就没有别的人来,所以突然来一个送信的,我印象特别深刻。他好像是蒙着脸来的,不过事后我有查过他的底细,应该是曾经上过人榜预排名第一的血影。”
季诺的心一定,确认是他就行,别是有人假冒的就行,万一借血影之手,诳他出来,那此事就得另当别论了。“就他一个人来的?”
“嗯,一个人来的,而且出手阔绰,就一封信,给了足足十两银子,这都够我们分舵一个月的开销了。”掌柜的得意地说道。
“那你们可有知道他的下落?”季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