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生物院的药一向是最好的,小伤几天就好得差不多了。”夜薄西说着,捉过她的手,仔细地查看伤口的痕迹。
这应该是被什么利器划伤的,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要是再深一些恐怕得留疤。
“你没事跑到这里来干什么,杜小然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你不必收拾晨曦留下的烂摊子,水涵这个人我也不希望你深交,她没你想的那么单纯。”
从医药箱里挑选出合适的药,抽一个根棉签沾了酒精为她在伤口周围消毒,微凉的掌心扣住她的手腕,清清凉凉的药香还有独属于男人身上凛冽淡然的气息交织在狭仄的车厢空气中。
白沉汐一直觉得自己的气场和存在感挺强的,可是在他面前依旧被秒成渣渣……
“总要有一个朋友的,在学校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那也显得太孤独了。”她耸耸肩,感受着手臂上传来清凉舒适的感觉,凝起的眉梢也不自觉褪了下去。
状似随意地说道,要说孤独,也仅仅是显得孤独而已。
身为即将册封的公主,从小在白家囚禁式的长大,无数个日日夜夜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和墙壁,孤独早就已经深入骨髓。
于她而言,不过是最平常的习惯。
起先还会渴望外面的世界,对着窗外眺望,想象越出牢笼会遇见怎样的风景,久而久之,当肩上的责任越重,想要冲破束缚的渴望便淡了下来。
但并不代表,她不再想要自由,她骨子里最渴望的便是自由。
所以在一开始,夜薄西剥夺她的自由,让她像夜晨曦那样活着,她会觉得很不自在,就像有人拿着刀刮她身上的逆鳞。
“你有我就够了。”低低的男音似乎陷在喉咙里,朦胧让人听不真切。
白沉汐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