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二人已经来到墨雨珊近前,自始至终,赫连景都没有说一句,任凭墨涴洮在她面前狐假虎威,耀武扬威。
“雨珊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声音冷沉,不带一丝温度,更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对面的,是两个陌生人。
“妹妹怎么才来就要走?是嫌这里的花不好看吗?”墨涴洮岂会如此轻易就放她走,你越是恶心,她就越是要恶心你,还让你毫无还手之力。
“我已经说了身子不适。”墨雨珊抬眼看向墨涴洮,目光冰冷,如同带着万箭穿心一般,让墨涴洮不由得不寒而栗。
她已经努力克制自己躲着她了,她居然还如此厚颜无耻的招惹她,反正她已经注定一无所有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与其被你一次次折辱,明里暗里下毒手,那她还不如正大光明的反击,终还能落得个心里痛快。
“啪”的一声响起,墨雨珊的脸颊重重的受了墨涴洮一巴掌:“放肆,你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没有家教的野丫头,这里是景瑞王府,容不得你撒野。”
脸上火辣辣的出现一道血印子,墨雨珊冷笑出声,目光灼灼的看向墨涴洮:“容不得撒野你不是也撒野了,想必,这就是姐姐你的家教了?”
墨雨珊将姐姐两字咬得特别重,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墨涴洮气急败坏,若不是赫连景就在身旁,她一定会冲上来狠狠的将这个敢和她对抗的女人给好好教训一番。
“跪下。”
墨雨珊和墨涴洮正在争锋相对之际,赫连景的声音徒然响起。
墨涴洮立刻看向赫连景,看到他正盯着墨雨珊,确定那两个字不是对自己说的,顿时放心下来。
墨雨珊不用看也知道那两个字是对她说的,可此刻的她,倔强的不肯低头。
“王爷。”墨涴洮立刻撒娇的往赫连景身上靠去,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
“跪下,向侧妃赔礼道歉。”赫连景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冷沉,不容质疑的语态。
“我又没有错,为何要向她赔礼道歉?”墨雨珊不服气的说道。
她的不服气,不仅仅是今天的被挑衅,还是往日的被陷害,她因她的歹毒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他,不仅不惩罚那个罪人,反而还宠幸于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那个曾经说着爱她的男人?
“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刚才的话,本王不想再重复一遍。”
见赫连景动怒,墨涴洮立刻哭泣着火上浇油,道:“王爷息怒,臣妾受点委屈不算什么,若是气坏了王爷身子,那就是臣妾的罪过了。”
转头,一脸委曲求全的说道:“妹妹,都是姐姐的不是,姐姐在这里给妹妹你道歉了,你就原谅姐姐这一回,给王爷陪个不是,别让王爷气伤了身子。”
呵,两人这一唱一和的还真是夫唱妇随啊!免不得让人看了都羡慕他们感情如此之深。
“姐姐惯会的不就是讨王爷开心吗?有姐姐在,王爷又怎会气得伤了身子。”
此话真是一语双关啊!既讽刺了墨涴洮用狐媚的手段勾引赫连景,又含沙射影暗讽赫连景被美色诱惑,不分善恶。
赫连景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她的暗讽他怎会听不出来,可是,他却有口难言,毕竟是他负她在先。
墨雨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奈何此刻却是敢怒不敢言:“妹妹是不打算原谅姐姐吗?难道要我跪在你面前才行吗?”
墨雨珊一改从前,不再吃她这一套,依旧清冷如水,毫不客气道:“姐姐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我是怎样的为人,我们各自心知肚明,想必王爷也一清二楚。”
“既然王爷宠幸于姐姐,姐姐也钟情于王爷,那你们大可去过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甜蜜日子去,何必来招惹我这个不想干的人,又何需求得我的原谅。”
“你……”墨涴洮气结,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墨雨珊的话听起来是说人两厢情愿的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好话,可实际上却是在讽刺墨涴洮和赫连景二人。
愚蠢的人听来自然喜不自胜,可他们不是愚蠢的人。
又是“啪”的一声,依旧是重重的打在墨雨珊的脸上,然后,这一次,出手的不再是墨涴洮,而是赫连景。
墨雨珊只觉得嘴里腥甜,嘴角有一丝血水流出,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水,她终于看向赫连景,目光冷冽,如寒冬腊月的冰凌。
“王爷若是不喜欢我,休了我……”声音戛然而止,忽而自嘲的笑了起来:“嗬,我只是个陪嫁,有什么资格说休这个字。”
“王爷若是觉得雨珊碍眼,大可将雨珊赶出去便是,雨珊也不是厚颜无耻之人,绝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缠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