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去那一瞬间,我脑海中闪过无数无数的画面,每一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尤其是电影《172小时》中主角艰难的爬出深谷上,走出无人区求救的处境,最后闪过两个字的总结:完了。
本能的双手护头,一下子滚出去了五六米远,最后背部撞到了一块石头上才停了下来。
几秒钟后,才感觉到大脑晕呼呼的,眼冒金星,全身酸痛,扛着伤痛艰难的能爬起来,赶紧检查自己的伤势。
还好脑袋没什么事,脑袋上这顶人工皮革制成的牛仔帽,虽然皮革味重了一些,但虽然软但韧性很好,厚厚的皮革让我没有受到擦伤和撞伤。没有在意现在已经撞变了形,笑着弹了弹上面的土灰,重新戴在头上。
背上背了登山包,也没有受什么伤,一遍检查下来发现就是左手有一些擦伤,虽然全身酸痛,但并无大碍,没有伤到筋骨,手机也没什么事,真的是太幸运了。
坐在那发了一会呆,才想起来忽略了什么,四处寻找和张望,最后在摔下来的地方找到那把藏在一堆小灌木丛中的蝴蝶刀。
等回过神来,再慢慢走到野兔消失的小沟,找了半天发现什么也看不着,连个老鼠洞都没有。心里还纳闷,之前明明看到跑到这就消失了,不可能是幻觉什么的,要是我是有神论者的,可能就会想成大山需要一个新的灵魂来献祭了。
只可能是并没有在这小沟里停下来,而是顺着小沟跑了,我在山上,因为角度的问题并没有看到。
又在四周小山头百无聊赖闲逛了一会,翻过几个山头,又看到了一只一闪而过的灰色野兔,这次没敢再追,也不再抱有其他想法。就我现在的速度和这种地形来说,追肯定是追不上的,如果硬是要强追的话,容易出刚才那种问题。刚才是运气好,什么事都没有,下次就说不清了。所以这种容易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还是不打算干了。想徒手追上兔子,根本就是瘸子想吃兔子肉,异想天开。
在附近的小山头上,能看到很多兔子的粪便,也有一些岩羊的粪便,但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因为最近这三个月这地方都没下过什么大雨,我也不知道这边野外动物的粪便腐烂速度,所以不太好判断具体时间。
在附近这刨刨,那敲敲,日头很快就升了上来,挖了几株草药就回去了,阳光也慢慢从两旁的山腰上渐渐延伸到了谷底。我不得不把帐篷搬到一棵树下,就没有再出去,一直躺在帐篷里看小说。温度越来越高,哪怕我把帐篷里面的入口的敞开了,顶上的天窗也打开了,但似乎也没有多大的作用。
最后实在受不了,就把衣服给脱了,裤子也换成一条短裤,光着身子,穿着短裤坐在树下啃面包。不知道是身上汗臭,还是苹果的香味。把那些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苍蝇被吸引了过来,一直绕着我嗡嗡的叫。
这破地方那么干燥,也没有水果和腐烂的尸体,真不知道这个苍蝇从哪来。这些可恶的东西还越聚越多,不停的往我身上飞,如果我一直不动,或许不到一个小时,我身上可能就沾满了它们在我身上产卵,和留下的细菌。
最后吵得我连手机都玩不下去了,得我折了段树枝对着空气不停的狂舞,这世界终于清静了,但仅仅不到一分钟,这恶心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想我连蝎子都不怕,哪怕拿手去抓都无所谓,结果却是被这小小的苍蝇弄得不厌其烦,毫无办法。
最后无奈只好把衬衫穿上,帐篷里也不想呆了,里面闷得厉害。哪怕一直躲在树荫下,不敢出去但现在连空气都是热的了,四周还有那些阴魂不散的苍蝇在伺机而动。
这种煎熬一直到了下午3点阳光村的峡谷以后才不那么难受,但外界的温度依旧是很高,不能出去,只有躺着才是最省水省力的办法,现在储水开始告急。到外面一走动,具体耗水量就噌噌的往上升,水肯定熬不过明天晚上。
到了傍晚才得以走出来,找了块平地,继续抓蝎子,还好这次选的地方选对了,虽然这地方蝎子还是很少,翻了半个多小时,一大片地方抓了两只,但还好,总算有了点收获。
爬到山顶上,看着渐渐消失在群山之中的落日,感受迎面吹来的凉风,顺风撒了个尿。满腔豪气忍不住作诗一首:
贺兰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