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具体讨论,就不需要长老们还有王一男这种量级的专家参与了,王一男倒是想作为观察员参加某只考察队伍,不过以他如今的身份,估计也只能想想而已。
在家休息了几天之后,闲不住的王一男来到位于关村科技园的梦想科技大厦,现在可不比以往,来嗨团队济济一堂,比王一男最早组建那个草台班子的时候,扩大了足足三倍。
而王一男也在这次召集团队核心的会议上,首次透露了自己的野心。
“当然,单纯比有钱,你们有谁觉得我们能是鹅厂的对手”,王一男站在白板前面,对着自己的核心班底说,台下传出了一阵哄笑,开玩笑,对于每天单游戏就能进账几个亿软妹币的鹅厂,谁敢跟它比有钱啊。
也许从公司市值或者其他方面比较,鹅厂还不是第一,但要是比现金流,不是我说,你们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鹅厂。
“但是”,王一男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公司确实比鹅厂要有钱”,看着台下一帮有点茫然的核心员工,王一男接着解释到,
“因为容与公司不是一家上市公司,所以只要我跟其他几个大股东同意,咱们可以不以挣钱为目的,甚至以花钱为目的都行”,
“而鹅厂就做不到了,作为一家在港岛上市的公司,鹅厂必须以股东利益最大化为原则,所以它的任何举动必须以商业利润为目的,或者至少以商业利润为最终目的”,
“这就决定了,我们的来嗨可以不挣钱,甚至赔钱,但是鹅厂的威信是做不到的”。
“当然,不挣钱只赔钱的商业模式是不可能长久的,但是,我们可以在商业化的挣钱和用户对软件功能的需求之间取得一个平衡”,王一男在白板上写下一行大字,“挣该挣的钱”。
“再比如说,竞价排名本身是一个非常好的商业模式”,王一男接着说,
“但是一旦内容的提供方由于受到利润的压力,有意无意的混淆非商业化内容和商业化内容的时候,这种模式就一定会成为某些不法行为的帮凶了”,
“这就偏离了我们的原则,挣该挣的钱”,王一男敲了敲黑板,再次强调了这一点,“我希望接下来在来嗨的产品设计中,大家一定要把握这一点,这也是一个红线”,
“谁碰谁死!”,王一男杀气腾腾的说。
等核心员工们充分消化自己的话以后,王一男接着说,“来嗨发展到今天,已经有了足够的用户基础,每天的日活用户超过三百万”,
“也有了足够的技术壁垒,或者叫做避风港,我们的视频直播和通话技术,超过最接近的竞争对手两代以上”,
王一男还有一句话没好意思说,“外界也知道我是来嗨的后台老板,两块免死金牌到手,有人要想对来嗨采取一点不是很正大光明的竞争手段的时候,估计都需要掂量”。
“所以,我们今天也可以摆明车马,正式亮出来嗨的根本目标,或者说真正的定位了”,王一男很认真的说,
“我们不仅仅是一款视频通讯软件,也不仅仅是一款直播pp”,停顿了一下,王一男一字一句的说,
“我们就是一款熟人社交的pp”,
“某种程度上,跟威信直接竞争的一款产品”。
最早加入团队的一帮家伙习以为常,而后来加入团队,没有被王一男的大卫理论洗脑过的员工发出一阵惊呼和感叹,“跟威信竞争”,“老板不是疯了吧”。
王一男听到了台下的议论声,嗯,看起来思想工作还是要加强啊,虽然人多了,但是战斗力还真不一定上升了。
他点了点最早参加来嗨团队的产品经理,“齐峰,你来给新来的员工说一说,为什么我们这个团队的代号,叫做大卫”。
齐峰站了起来,“有人知道歌利亚是谁吗?”,老人们相视一笑,保持了沉默,一个刚提拔的程序经理站起来说,“是不是圣经中描述的巨人,力大无穷的那个”,
齐峰点点头,“那么华国互联网世界的歌利亚是谁呢?”,
“鹅厂!”,“企鹅”,“威信”,回答也异乎寻常的迅速和一致。
好吧,别的不说,至少我大鹅厂在华国互联网的地位,那是完全不需要怀疑的。
“回答正确”,齐峰点点头,“所以大伙明白我们的团队,为什么代号叫做大卫了吧”,
“明白了”,这回台下总算整齐了一些,齐峰接着说,
“当年老板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大卫为什么能够击败歌利亚”,
“如果能够回答老板的这个问题,也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有可能打败威信”,齐峰接着说,
而参加过那次面试的人,不禁又回想起王一男给出答案时候信心满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