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寿命终结，倾城彻底脱离小世界之后，她回到了混沌空间。

无边无际的混沌空间里，除了花草树木，还衍生了各种生命。

美轮美奂的混沌空间里，有无数生灵，这些生灵在混沌空间生活，如同仙境乐土一般。

这里而这的生灵心思纯粹干净，却唯独没有人类。

小宝飞舞着流光溢彩的翅膀，落在女子的肩头。

“娘亲，您爱他们吗？”

向来喜欢撒娇的小宝问出这样的问题，倾城目光温柔的看着小宝，在它头上揉了揉，知道，它是长大了。

“我爱他们，可是，我更爱我自己！”

倾城没有撒谎，她的回答令小宝惊讶的同时，有些意外，更多的是不解。

倾城神色柔软，似乎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

“宝儿，其实，直到今日，我依旧也无法明白，什么是真正爱一个人，每一个人对于爱的定义不同，其实，当初我产生心魔的原因，就是无法理解自己是否真的爱他们，在他们几人中纠纠缠缠，我自诩也高贵的神祗，经历了那么多世界，自以为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看清所有人，却一直没有看清我自己！”

倾城说着，眼神微微恍惚，小宝有些无法理解自家主人此时的话语。

倾城垂了垂眼帘，揉了揉它的脑袋，语气轻飘飘的。

“我不知道梵音是否有过后悔，让我经历了这场劫难，让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心，可是，也让我拥有了私欲，看似完美无缺的神魂之下，其实，早就坏了，明明知道他们离不开我，明明知道他们爱我，明明知道他们也因此而痛苦心疼，表面上来看，是他们无法对我放手，实际上，是我一直紧抓着他们，他们常说，离开我情愿神魂具灭，可是，何曾又不是我离不开他们呢！”

女子清澈漂亮的眼眸浩瀚美丽，犹如容纳了整个世界一般。

可是，在那眼底深处，却一片虚无冷漠。

缩在倾城怀里的小宝没有看到此时倾城的表情，却莫名抖了抖身躯。

“娘亲……我不明白！”

可是，它却无法说出，它不明白什么，或许它感觉出了问题，却又无法清晰的察觉到。

倾城笑了笑，“等你以后就明白了，经历多了，人长大了，成熟了，就明白了！”

倾城站了起来，目光遥望树上的钟情铃。

钟情铃！

钟情铃！

她是他们的唯一。

可是，他们却不是他的唯一。

爱也好，恨也罢，经历过这么多年，她渐渐爱上他们，会因为他们受伤而心疼，会为他们离开而担忧，可是，也仅仅如此。

她爱他们，可是，她更爱自己。

从始至终，她就没有忘记过，自己走上真神之路时，走的就是无情道。

说无情，却有情。

或许有人会说，如果真正爱一个人，怎么会同意与他们分享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