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炳问道:“不敢动问,京师近日有何新闻?”
蔡九知府道:“皇恩浩荡,天下承平,多是些无趣之谈。”
黄文炳笑道:“恩相,小生来得早,不敢进府,本来独坐江边,无可消遣,却去浔阳楼上避热闲玩,观看前人吟咏,不想却遇了两个闲汉,虽不识得几个字,闲谈起三国人物时,却是给小生出了一个上联,小生思前想后,却是不得下联,想来恩相,书香世家,定能对得出下联。”
蔡九知府听得来了兴致,问道:“文炳,且先说说这上联,看它何难?竟然让你为难。”
黄文炳将这上联说了,蔡九知府厅了,也是捻髯深思,寻思了半晌,也是摇头道:“果然是巧妙,若是胡乱对个下联,必然贻笑大方。”
黄文炳知道是这结果,问道:“恩相何不将这上联,写于太师,以太师之才,必能对出。”
“嗯,亏得文炳提醒,正要回封家书。”蔡九知府听了,命人伺候了笔墨。又朝黄文炳问道:“这上联竟是出自两个闲汉,岂不是失了雅兴?”
黄文炳忙道:“那个汉子说是他家公子所做,曾出银三百两征询下联未得。”
蔡九知府问道:“这人必定是熟读三国,听惯了三分,可知他名字?哪里人氏?”
黄文炳回道:“只晓得个名字,叫什么妙手书生杨聪,却不知是哪里人。”
蔡九知府听了,将这一一写在家书里,笑了问道:“文炳,可是想赚这三百两银子?”
黄文炳心下叫苦,尴尬道:“恩相,别说赚这三百两,小生已然赔了三百两了。”将这前后赌局之事说了,惹得蔡九知府哈哈大笑。
蔡九知府道:“这闲汉分明是借了浔阳楼生财,那三百两求下联的事,多半也是他胡诌来的。”
黄文炳听了更是尴尬,只得道:“只怪小生才疏学浅,这三百两,就当是为了给老太师买个乐子,得老太师一笑,也就值当了。”
蔡九知府意味深长看他一眼,说道:“文炳,你倒是有心了。”
黄文炳本想再吹捧几句,心道撺掇蔡知府写了家书,已然事成,切不可过,朝了蔡九知府道:“恩相,小生不过是仰慕太师,这顺水人情,切勿挂怀,那三百两银子,小生还不看在眼里,小生这便回去,只待明早江娜银子送过去,免得将来落得口实。”
黄文炳当下辞了蔡九知府出来,虽是输了这三百两银子,却是比捡了三千两银子还欢喜,两个仆人跟着他一路出城,直奔江边而去。
才出了城,路边一家赌坊里正赶上一个黑大汉出来,正是李逵,却比适才相见时,腰间多了两把板斧,寒意逼人。
两个仆人脚下一软,忙领了黄文炳绕过去,李逵见了,也不在意,从这赌坊里赎出了板斧,又赌了几手,只觉得心中有事,对这失了些兴趣,寻思道:“我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与戴宗哥哥相见,总要和他辞行才可。”索性收了手脚,插了板斧,出了赌坊,去寻戴宗。11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