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钟灏的平静反倒让几欲从他身上捞金的吴县令火冒三丈,他听见钟灏的话冷哼一声砰地一声放下了茶盏厉声说道:“钟灏!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棺材?”钟灏作思索装许久才像是恍然大悟:“我以前听人说给在县衙的父母官送礼物,送什么东西好呢。就送棺材。棺材棺材,升官发财。不知道,吴县令是不是也想要一个棺材作为贺礼呢?”
“大胆!你竟然!你竟然诅咒本官!来人呀!”
“在!”
门外的数十个衙役们齐声答道。钟灏示意了一样周围手按在弯刀上面的侍卫。吴大人自然也是看到了他的动作,语气之中不由的多了两分忌讳:“怎么的,钟灏,你还想谋反不成!”
倘若今日钟灏的侍卫打了衙役,那么无论如何钟家谋反的名声就坐实了。家风不严只不过是惹人口舌。
但是,吴县令这种人定然会抓住小处往大处说。钟灏轻微的摇了摇头。只是看着吴县令语气平静的问道:“你当真是要纵容着你手下的衙役们来捉我?”
吴县令看着那微微拧眉的男子,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上司陈郡太守也是这般冷颜想对的看着自己,语气平静。但是却面慈心苦的活活将自己在这个六品的位子上面压了这么多年。
他心中的愤懑不平之气逐渐浓厚,一个郡太守自己没办法折腾。一个区区的商人,自己还拿捏不了,那以后也不必再当什么县令了。
于是冷冷道:“钟灏,本官也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将你的女儿交出来或者乖乖的跟我走。你自己选择。”
说着一挥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大喝一声:“来人,将钟灏收押!”
“放肆!”为首的侍卫是在皇宫之中便一直侍奉钟灏左右的人,对于钟灏的身份他最清楚不过,如今眼见主子受辱便拔了刀拦在了钟灏的面前。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都瞎了眼了吗!这是皇上!你们还不下跪行礼!”
吴县令愣了一愣,看着钟灏叹了口气微微的推开了面前的侍卫:“罢了。”他说道:“无凭无据,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
“哈哈哈哈。钟灏啊钟灏,你是的了失心疯吗,竟然敢冒充皇帝。”他一整衣领正色道:“拿下,带走!违令者斩!”刚刚探知了前院消息的素英,在得知主子竟然被衙门的人带走之后,手脚冰凉的回了朝晖阁。
徐令仪刚刚悠悠醒转,尚且气血两缺,便能够听到那被人困在柴房的周大夫厉声的破口大骂:“你们家小姐家风不正串通了姘头怀了不干净的东西,竟然那我们这些平头老板姓出气!天爷,青天大老爷,要为我做主啊!”
素英刚一进门便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家里面三等四等的小丫鬟和妈妈们见到主母卧病在床,主子又被带走了。以为钟家要树倒猢狲散了,于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