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眼睛瞳孔是金色的，眼白出有勾玉形状的复杂符文，看着不像是人类的眼睛。

它们高高悬挂在群星之间，个头比旁边的月亮还要大上一倍。

“这是”

薛武盯着这双眸子，感觉自己似乎也被对方盯着，渐渐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感。

冥冥之中，仿佛存在某种力量压迫他向对方顶礼膜拜。

“难道是某位大能显露的神通？”

薛武不敢继续盯着这星空异象，怕冒犯了这样的存在，被对方随手抹杀掉。

他离开河边，穿过绿化带，来到沿堤公路上，在不远处看见了三三两两的行人。

现在已是深夜时分，外出寻欢的夜猫子基本都成双入对，有自己的伴。

但奇怪的是，薛武发现他们对天上的星空异象毫无所惧，有几人明明都抬头望天了，却对那双巨大的眼睛视而不见。

薛武皱眉，呢喃着：“是一般人看不见这个星空异象，还是说，只有我能看见。”

想着想着，不远处走来一对相互依偎，正畅谈人生理想的情侣。

薛武当即横移几步，拦下他们，打扰道：“嘿你们好，可以请你们抬头望望天吗？”

这对情侣中，看起来已是大叔模样的男朋友将自己的小女友稍稍护在身后，警惕着薛武，神色不满道：“走开走开，神经病！”

说着，大叔还是下意识望了眼头顶上的夜空，却没发现任何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诶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呢，人家都说请了，没必要凶人家。”

“不好意思哈，他喝了点酒，说话有点飘，不要见怪。”

大叔旁边，那长相清纯，穿着青春，看起来还像个学生的女孩笑着回应薛武。

她倒是很配合的认真望天，原地转了个圈，同样也没看见星空异象。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今晚的月光那么美，就是星星比小时候少了好多。”

“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吗？”女孩笑道。

薛武点点头，若有所思，耿直道：“是的，今晚的月光很美，就像你的笑容一样。”

大叔当时就不乐意了，撸起衬衫的袖管，喝道：“啥玩意儿，当着老子的面搭讪老子女朋友？找抽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他真的喝多了，说的都是胡话。”

“走走走，跟我回家。”

“我都二十几的老阿姨了，人家小帅哥哪看得上我。”

女孩硬是拉着大叔男友离开，不让他跟薛武起冲突打起架来，因为大叔明天还要上班呢，若真出了事情被拘留进去，把工作给丢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臭小子，别让我在碰见你，否则”

大叔似乎真喝了不少酒，都被拉走了，还回头冲着薛武喋喋不休。

薛武挠挠头，没跟这家伙一般计较。

随后，他又再次问了好些个路人同样的问题，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神经病。

在他们的视觉中，星空一如往常，非要硬说有特别的地方，也就今晚的月亮和星星都更加明亮一点而已。

至此，薛武更是疑惑了，他明明没有切换本我、自由或上帝视觉，和大家一样都是用正常的眼睛望天，为何却只有自己能看见那双巨大眸子？

难道是因为死神系统？

薛武百思不得其解，再次抬头望向夜空。

“嗯？”

这一次，他不仅看见了夜空中比月亮更大更有光彩的眼睛，还看见数十上百道白色流光从那瞳孔之中飞逝出来，仿佛化作一场流星雨，向着大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