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她竟然胆子大到在悠然返程的飞机上撞上了定时zhadan!
林弋只觉得自己在听一个笑话:“秦泽,别跟我开玩笑!”
西伯利亚是什么地方,若真是坠机在那里怎么可能有活路,悠然还活着,他昨天还见了,虽说脸色尚且苍白,可怎么可能出事?
不会的,不会的林弋拨开手边的文件便要往外跑,可脚刚到门框边,心脏便如同被撕扯到一般剧烈的疼了起来,疼的撕心裂肺几欲痛不欲生。
明明知道有这一天的,可为何还是这样的在意?她又一次,狠心的抛下自己吗?握紧的双拳有丝丝缕缕的血迹蔓延。
林弋扶着墙慢慢的跌了下去,肩膀上,血色狰狞!
“bss”秦泽慌张跑过去,却被林弋一把给推开了!
“准备返程,我要去见她!”
“可是”秦泽对着林弋不容分辨的眼神,将所有的话又给憋了回去,这是冬季,过了白令海峡的西伯利亚是一片茫茫冰原,飞机根本没有可以停下的地方。
秦泽只能厚着脸皮拜托了国际上的朋友转了好大的功夫才联系到悠然小姐坠机点的位置附近的一家民宿。
悠然小姐已经出事,他不能再让林弋在这茫茫西伯利亚里出事。
可说是坠机点附近,也是秦泽找搜救队根据飞机失事具tiei置计算出来的概率,那么高的距离什么可能都有,他们根本不可能把握具体的位置。
林弋一路无言,原本好的七七八八的伤口又开始崩裂,秦泽一次一次帮林弋上药,他也只是变得更沉默。
这几日的林弋让他身边的人心惊,他日日不说话,一双眸子泛着冷光,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头走进了困境的一头凶手,没有半分的生气,却在身上憋了一身的暴戾与杀气,正等着不长眼的人撞上门来,然后将之撕裂,茹毛饮血!
悠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手和脚都冻僵了,偏生左手臂上的疼痛一阵阵刺激着她麻木的神经,让她还能知道自己还活着。
意识还有七八分的神游,白茫茫的雪原晃得眼睛生疼,悠然有那么一瞬间的荒唐,觉得自己是不是就死不掉了,从那般高的地方坠落下来都还能活下来。
可一转眼,这要不得的想法就被悠然从脑子里剔除,晃了几下脑袋后,总算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
飞机残骸碎的很巧妙,然后碎了无数段,油箱和控制室已经完全销毁,她所在的机腹位置倒是只有坠落撞击的痕迹。
让她死的人分明是想营造她坠机身亡的假象,若是知道她因此而捡回一条命,会不会气死?
悠然勾唇艰难的蜷起双腿,她浑身都沐在冷风里,偏生身体跟前灼烧着一团火,烧的旺旺的,才没能让她在这冷风里冻死。
悠然咬牙从身旁将能烧起来的东西都给拖了过来,将原本就放在手边随自己一同跌下来的降落伞上的布给撕扯下来做了一个简易的挡风棚。
阴天没有太阳,她判断不出当前的位置,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在茫茫雪原里乱走与找死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