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峋看着凤未落,又盯着眼前这碗精致的粥,以前他的确对这些事情疏忽了,他的确是由这人邻里关爱着长大的,他们不止关心他的生活,更是关心他的功课,现在想来的确太不寻常了。
难道父亲以前是朝中大员,家道中落之后流落至此?
南玉峋胡乱地猜想着,喝了一口粥,“自然是要守孝的,不过……”他忽然坐直,“如今战事频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父亲守孝固然重要,可守护一方百姓更为重要,父亲会明白我的。”
凤未落眉骨跳了下,“所以你是要参军?”
“不是吧,朝廷大军已经开拔,这会估计都到南境了,可能已经跟南越人交上手了,你这个时候才报名,太晚了点吧,估计都没机会上战场,”楚天阔立刻说道,“朝廷现在是在征兵,但现如今征的只是新兵,以备不时之需,若是等到新兵上场,那估计……”
他立刻拦住话头,再说的确就逾矩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逸王殿下亲自统帅,南越是不可能越过幽山口的,你别多想了。”
“逸王?”凤未落抬眸,“你是说逸王已经到了南境?”
“是啊,哦,昨天看到的公告,你昨天心情不好,我就没跟你说,赵恬将军在南境输了,险些丢了甸州府,皇上震怒惊惧之下派了逸王前去解南境之围。”楚天阔又解释道。